他说着，目光落在对方的脸上。

程如霜察觉道了对方的期待，可心思却也一时之间有些动摇。

卫意已经跟着自己受了很多委屈，等自己跟卫祺和离，以后未必还要受怎么样的生活。

思虑片刻，她终于开了口：“三个月，妾身只能等三个月。若是三个月后，卫勇没有回心转意，妾身也实在不愿意在继续等下去了。”

得了程如霜的这么一句话，卫祺也总算是看到了一丝机会，面上紧张总算有了一丝松动。

而次日一早，程如霜便看见卫勇正站在院子里面，面前放着一盏茶。

她有些不明所以，走出门去，正看卫祺过来朝她卫勇道：“去，给你娘亲敬茶。”

卫祺说完，又伸手在卫勇的肩膀推了一把。

卫勇虽然面上别扭，但还是遵从卫祺的想法，把手里的茶盏递到了程如霜的手中。

程如霜看这情况，心下虽然清楚卫勇并不情愿，但还是顺理成章将他手上的茶盏拿了过来。

卫勇谨慎后退，只对程如霜十分认真说着：“娘亲早。”

生疏的称呼听得程如霜心里也没多么舒爽。

不过，她也明白自己太久没跟卫勇亲近，如此生疏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她看着眼前人，虽然陌生但还是十分平静的朝他平静回应：“你也早，早课要好生听先生的话，不要调皮，今日事要今日毕。”

卫勇谨慎听着，又规规矩矩的行礼离开。

眼看眼前如此情形，程如霜望着卫勇离开的身形，她心头还是一股莫名心软油然而生。

“多谢王爷。”

她看向卫祺，仍旧用那最平静的态度应付。

卫祺虽然知道对方这般已经是给了自己很大的面子，一时也没有强求什么，便只朝她点点头：“意儿要去学堂了，你今日要去送送吗？”

程如霜早已准备完毕，此番出门便是要去送卫意的。

她走出门去，却也并未邀请卫祺，只说：“这件事辛苦王爷，妾身记下您的好处了，送意儿的事，王爷便不用操心。还是早些去上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