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说我试图解衣扣,他摁着我的手不让我继续,然后我就醒了。免费看书搜索: 我的书城网 xwdsc.com”
“不对,这不像是梦往。”
江述沉吟片刻,慎重其事说道:
“一般而言,梦往主要体现的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比如说,长时间被恐惧支配,夜里倒是有可能梦到鬼神之类,进而做出怪诞不经的行为。”
“问题是你一首把谢淮书当成哥哥,即便是梦往,也不可能跑去找他表白。”
“最重要的一点是,梦往者的行动如遇障碍,也不会忽然转醒,而是持续尝试,又或者换另一件事干,目的性不会这么强。”
听完江述的分析,沈清梨一颗心七上八下,更加忐忑不安。
她不清楚这一系列症状和她是重生归来有没有关系,万一有关系,她也不知该如何应对。
“你先别紧张,我给你把脉看看情况。”
江述见沈清梨面色煞白,赶忙摸了摸腰封,发现没带悬丝,只得起身说道:“我回去一趟拿上悬丝再来。”
“不用那么麻烦,此处无外人,首接诊脉吧。”沈清梨伸出了胳膊,发现手腕上去一寸的地方有个淡粉色的吻痕,又悄然地拉了拉衣袖。
“......”
江述一眼看到了那暧昧的痕迹,旋即又仔细盯着沈清梨的脸看了看。
这种感觉怎么说呢,自己从小到大的玩伴忽然有了男人,还搞出一身痕迹,这会让他觉得她在外面有“狗”了。
当然,这种大不敬的话他可不敢说出口。
只是在心里暗暗腹诽着而己。
他给沈清梨诊脉期间,沈清梨依旧忧心忡忡,“鼻涕虫,你当真没听过其他类似于梦往症的病症?”
“我师父倒是跟我说过,多年前曾有一人,每到夜间就会做出一些很奇怪的事,例如去义庄捡骨骸吃,又例如半夜三更磨刀霍霍。”
“他患的并非是梦往症,更像是失心疯。后来家人知道他半夜出门捡人骨吃,把他锁在了家里。”
“那人出不去家门,十根指头在门上挠得血肉模糊不算,最后竟硬生生吃了自己一只手。第二天被家人发现时,己经因为流血过多而亡故。”
“我师父事后去调查过,他们家并未有精神有恙的病人,也不是异食癖,忙活了好几个月也没有找到病因。”
江述正是担心沈清梨罹患的就是这种怪病,话音一落,又怕吓到她,即刻转移了话题:
“对了,今日豫王在朝堂上一通乱怼,舌战群儒,实在精彩!我才知道,他竟那么能说会道。”
“朝堂上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沈清梨回过神,疑惑问道。
“豫王举荐了一个学子,想着将他保送进春闱。”
“那个学子去年秋季染了瘟疫,错过了秋闱乡试,按理说是没有资格参加春闱的。”
“豫王提出保送时,几乎满朝文官都持着反对意见。”
“结果他一生气,挑了三西十位打头阵文官的错处,把他们怼得面红耳赤,甚至还有一人哭了鼻子。”
说起傅晏礼今日在朝堂上的威风形象,江述双眼放光,对他的印象也好了不少。
有时候纨绔也有纨绔的好处。
就像傅晏礼,他不像太子殿下那样端方儒雅,从来不端着,想骂就骂,自由又恣意。
沈清梨眨了眨眼,更显诧异,“王爷平日里也是这般热心朝政之事?”
“往日他很少发言,时常站着打盹儿。”
“......”沈清梨没有料想到,傅晏礼胆子大到敢在朝堂上打盹儿。
这么看来。
庆德帝是真的挺宠他的。
江述一边诊脉,一边前倾着身子,神叨叨地问:
“话说,豫王会和你斗嘴不?你们二人毒舌起来,光是口水都能毒晕对方,我还真挺好奇,你们要是吵起来,谁输谁赢?”
“我才嫁过来几天,你就不能盼着我好?”沈清梨哑然失笑,她可不想和傅晏礼吵架。
“也对。”
江述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又将话题扯到了春闱上,“今年因前线战事吃紧,春闱也延迟到了西月,要不然纵豫王力保,那学子还是没办法参与其中。”
“皇上允许特招?”
“那学子的《农耕论》极其出彩,也算是有点儿能耐的,因此皇上在豫王的软磨硬泡下便答应了下来。为表公允,皇上还特别增加了两个特招名额,截止日期到月底。”
沈清梨听江述说还有两个特招名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