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晏礼垂眸看着自己的丹黄色靴子,戏谑开口:
“怎么,还有人不知道本王是新科榜眼沈大人的夫婿?皇兄,你该不会也不知道吧?”
“???”
傅景宸无语地看着傅晏礼,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小,说§宅μ? D?[更#^新1′·最ˉ@?全?+%
他从小就嫉妒他六弟。
他费尽心思才能得到的东西,他六弟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得到。
父皇的信任如是,母后的宠爱如是。
现在连他喜欢的女子,傅晏礼都不放过...
与此同时,大黑闻到傅晏礼身上的气味,之前两次被他暴揍的回忆瞬间如潮水般涌来。
它板着一张肉乎乎毛茸茸的脸,朝着傅晏礼龇了龇牙,喉间也发出了猛兽发怒之前的低沉的闷吼声。
沈清梨察觉到大黑的不对劲,忙心虚地拉住了傅晏礼的胳膊,小声说道:
“大黑记仇得很,它莫不是闻出了你的气味?”
“无妨。本王揍了它两顿,确实对不住它。那就让本王的好哥哥替本王赎罪吧。”
傅晏礼说话间,即刻取下披在肩上的披风,不顾傅景宸的推拒,强行将披风的系带给他系上:
“好哥哥,太和殿前风大。本王到底年轻,这披风还是让给你吧。”
“你做什么?”
傅景宸狐疑地看着傅晏礼,他很想一把扯掉披风,再踩上几脚,碍于人多眼杂,只能忍了下来。
这段时日他犯了不少错,为了让庆德帝对他改观,他基本上天一亮就跑到灾区布粥行善。+p?i?n_g+f,a¢n¢b_o~o.k!.~c_o^m,
要是在这个节骨眼上和傅晏礼闹不愉快,那他之前的努力极有可能功亏一篑。
想到未成的大业,他终究还是假惺惺地谢过了傅晏礼,“多谢六弟。”
“我的好哥哥,何须跟弟弟这么客气?”
傅晏礼今日出门前才沐浴过,为了给沈清梨庆贺,他自己也换上了一身新衣裳。
浑身上下只有披风是穿过一段时日的。
故而披风上沾染着的他的气味无疑是最浓的。
“梨儿,咱们先回府?”
傅晏礼见大黑己经在暴走的边缘,即刻拉着沈清梨逃离了现场。
两人才走出没几步。
就听身后一声恶犬咆哮,下一瞬,大黑瞬间挣脱了谢淮书攥在手里的狗绳,朝着傅景宸一通吠。
“......”
傅景宸看向冲着自己奔来的恶犬,本想着一掌拍死。
但俗话怎么说的来着,打狗还得看主人。
他这一掌下去,他父皇要是得知了,定要说他总和谢家作对。
再者,这恶犬还是鸿胪寺指定用来撑门面用的,断不能随意打杀...
“殿下危险,快跑!”
谢淮书发现大黑情绪失控,跑着上前试图捡起狗绳,重新牵制住它。
奈何大黑处于极度生气的暴走状态,龙吟虎啸般吼出了震破天际的怒音。
傅景宸瞅着如同黑熊一样壮硕的大黑,终究是慌了神,再顾不上形象,转身拔腿就跑。¤咸,鱼|看~°书?+§ :@±更&?新.最\全/
“谢淮书!你最好管好你的狗!”
他一边跑,一边愤怒地朝着谢淮书喊着话。
由于关键部位的伤势还未痊愈,他根本没办法气沉丹田,也没办法使出轻功。
每每飞上一两步,又如同陀螺般,转了两圈重新回到了地面。
“殿下,臣的大黑向来温顺,臣也从未见过这个情况!臣深知大黑闯了大祸,定将它带回府上严加管教!”
谢淮书本就看不惯傅景宸,便也有心放纵大黑追上。
他明明己经摸到了狗绳的一端,却故作手滑,给松开了。
太和殿前原本大惊失色的考生们发现这只巨型藏獒只逮着傅景宸追,退到安全地带后也便不再惊慌。
“你们说,韩王殿下到底对这只黑狗做了什么?黑狗怎么只逮着他一个人追?”
“不知道啊!我没养过狗,只听过一句狗改不了吃屎。莫非...”
“嘘!谨言慎行!”
话说到这里,众考生们又默契地安静了下来。
狗改不了吃屎这句话算是公认的定律。
韩王殿下和这只黑狗应该算是无冤无仇,这黑狗却卖力追他,莫不是因为韩王殿下身上沾染了污秽之物?
“谢淮书!你故意的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