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宴散去之后,王妃领着高影儿,带着宫人和侍卫们一同返回顺王府。′q!u.k\a`n\s~h+u¨w?u′.+c,o^m*
她们刚走进府门,管家便匆匆迎上来禀报:“王妃、大夫人,太孙殿下亲自送来了上等的药柴,前来探望大爷的病症。”话音未落,又接着说道:“而且,大爷己经请了府医正在房内施针呢。”
王妃闻言,心中猛地一惊,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她二话不说,提起裙摆便朝着世子院飞奔而去。一旁的高影儿见此情形,也赶忙加快脚步紧紧跟上。
两人一路疾行,很快便来到了世子院门前。
还未踏入院门,就听到从里面传出赵明康那痛苦不堪的呻吟声:“哎哟,好痛啊……”这声音犹如一把利剑,首首地刺向王妃的心窝,让她愈发心急如焚。
王妃三步并作两步冲进屋内,只见赵明康正躺在床上,身上插满了密密麻麻的银针。
而那位负责施针的府医则站在床边,满脸愁容地摇着头叹息道:“唉,这病情真是越发严重了!以往只需扎十几针便能有所缓解,可如今都己经扎了足足二十针,却仍未见丝毫好转的迹象。”
此时,赵明庭正静静地坐在赵明康的对面,他紧握着拳头,脸上流露出深深的焦虑之情。\x~i+a.n,y.u-k`s~.?c`o_m?
当看到王妃进来时,他急忙起身行礼,但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床上的赵明康。
只听得他用饱含悲痛的语气说道:“表弟遭受这般折磨,做兄长的我真恨不得能够替你承受这些苦痛啊!”
若不是赵明康和高影儿早己洞悉了事情的真相,恐怕此刻定会被他这番情真意切的话语,感动得涕泪横流。
“儿呀。”不知情的顺王妃见儿子病情加重,哭着扑上前,“我的儿呀。”
高影儿深知赵明庭此人乃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超级大变态,心态极为扭曲。
所以她心里很清楚,绝对不能在他面前流露出哪怕一丁点儿的果断与坚毅之态,那样将激发他的杀戮。
于是,进入房间之后,她刻意地收敛了自身原本的气场,瞬间就将自己完美地伪装成了一个娇柔无比、弱不禁风的小女子模样。
她先是地低下头去,然行了一礼,“妾身给殿下见礼。”
赵明庭微微一笑,显出温文尔雅之态,抬起一只手来,缓声道:“弟妹不必如此多礼,快快起身吧。”
高影儿起身,用衣袖开始反复擦拭着自己眼角处那其实根本不存在的泪水。_x¢i\a·o_s/h_u/o?g*u.a′i`.!n~e`t\她一边擦泪,还一边微微颤抖着肩膀,看上去似乎真的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夫君,这怎么办呀……”
她整个人显得六神无主,口中还不停地念叨着:“哎呀,这可如何是好啊?天哪!到底该怎么办呀......”一边说着,一边在屋子里毫无头绪地转起了圈圈。
大马金刀坐在上位的赵明庭,对于堂弟媳高影儿的无助,甚至都懒得投去哪怕匆匆一瞥。
在他看来,高影儿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胆小如鼠、怕事至极的愚蠢之人,根本就无法激起他内心深处丝毫的半点的好感。
当他把目光转向赵明康的时候,其眼眸之中却瞬间闪过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幸灾乐祸之意。与此同时,他在心底暗暗思忖道:“哼,也就只有如此愚笨不堪的女人,才能跟你相配呢!”
殊不知,这位被他视为蠢女人的高影儿,会在次日的午后时分,悄悄地溜出了府邸,从某个人的手中购得蛊毒......
这天晚上,高影儿又潜到了东宫,她在拿到药的前一天,还要寻一个给太孙下毒的人。
就像太孙收买了赵明康身边的一位副将那样,在敬酒时下了毒。
她看到,太孙和太孙妃黄氏在书房里见一个男人。听太孙妃叫那男子为兄长,想必此人是黄家长子黄鹤生。
胡女官教高影儿的礼仪时,对她提了一下东宫的事:太子妃王氏是皇后娘娘的亲侄女,太孙妃黄氏是皇后娘娘妹妹的亲孙女。另外还给她讲了王氏家族和黄氏家族的人口及他们的官职。
高影儿心中忽地一动,一个念头如闪电般划过脑海——那个自杀身亡的刑部侍郎,不正好就是姓黄么!这个发现让她瞬间警觉起来,开始全神贯注地倾听那三个人之间的谈话。
只见太孙妃黄氏娇声娇气地说道:“夫君呀,兄长他如此行事,说到底都是为了殿下您着想啊,您可得早作打算才好呢。”
赵明庭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