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容?”
“就是你这张脸,为何变样了?”
“我,我也不知为何......”
阿枞挣扎着想爬起来,又被剑刃逼回去,只能半躺在地上,声音带着点可怜的讨好意味,“我被这妖塔的禁制困住了,我用了无数种办法都出不去......”
他说着,又抚上自己的侧颊:“我的脸,是我爹说,你定然喜欢养眼一些的,便给我锻了灵,我如今变强许多,容貌也发生了变化,您,您觉得如何?”
姜芜总算撤了剑,指尖摩挲着剑柄,目光扫过他凌乱的衣襟,和他胸口的脚印,眼底冷意散去些许,坐到桌边,并没回答他的问题,反问:“我让你查的事情呢?”
阿枞失去禁锢,一骨碌爬起来站到她身边。+3+5_k+a.n¨s+h+u-.′c′o!m¢
脸上丝毫不见方才在大殿中的清冷矜贵模样,狗腿道:“我查了,我先前还与三师兄见了一面!”
“说。”
“三师兄是被禅息真人留在第三层的为他夫人治病的!他夫人中了诅咒,命不久矣,唯三师兄有办法吊着她的命,不让她死,因此禅息真人便只能困着三师兄。”
阿枞想了想,又道,“不过,禅息真人除了不让三师兄离开以外,待三师兄还是极好的,给他最好的院落,并派了好几个厉害的妖祟护着他,让他随意行动。.看,书,屋· ~无!错!内^容′”
姜芜挑眉:“待他极好?我看不见得,三师兄长明灯己经在熄灭边缘,又被铁链所困,这叫极好?”
“被铁链所困......?”
阿枞脸上闪过一丝迷茫,“这怎么可能,禅息真人可不是坏妖,绝不会对三师兄做这种事的,定然有误会。”
他说着,又着急忙慌道:“我也是昨日才锻完灵被爹放出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过妖塔最近确实有些奇怪,我这就去问问爹,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不过他现在应当还醉着。”
姜芜叫住他:“等等,我跟你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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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从们垂手站在廊下,眼角余光却忍不住往那顶乌木轿偷瞟,嘴唇动了动又闭上,眼神稍显复杂。
只见轿帘半掩着,里头坐的却不是他们少主,而是那“汀花院”的少女。
她瞧着不过十五六岁模样,头发随意簪在脑后,几缕碎发垂在颊边,一双杏眼清澈,眼尾微微下垂,看着温顺又无辜。
偏偏怀里抱着柄重剑,看起来气势汹汹要去揍人的模样,就是不知要揍的人是谁。.d.n\s+g/o^m~.~n*e?t~
而他们的少主正屁颠屁颠端着一盘糕点从院子里跑出来,呈到少女跟前,谄媚无比:“您拿着吃,免得路上饿了。”
少女连正眼都没给他一个,捏了块糕点,摆摆手,示意他把其他的拿下去。
他半点没有不高兴,转手将其余糕点扔给一个侍男,又看向左前方轿夫,冷声道:“你,滚开。”
轿夫一愣,还没反应,就被他推了一把。
他撸起袖子,露出截莹白如玉的小臂,亲自抓起粗粝轿杆。
“少主!万万不可!”
一道黑影掠来,落地时便化作人形,是个白胡子老侍从,“您哪能做这种杂活!不如让我来吧!”
阿枞眼皮都没抬,只冷冷扫了他一眼,眼神像淬了冰。
老侍从顿时像被扼住了喉咙,后半句“不妥”硬生生卡在嗓子里,讪讪退了回去。
轿子内的姜芜瞧着这群不满的妖祟,唇边忽而弯起点笑:“慢着。”
阿枞立刻停手,俯身凑近轿帘,眼底的冷意瞬间化了,漾出点讨好的笑:“怎么了?”
姜芜没看他,望着远处翻涌的雾霭:“去见你爹之前,我还有事要办。”
她探出头,朝众妖祟露出友好的笑:“这一层的妖丹,我都要。”
阿枞想也没想就应道:“好,我去办。”
此地容易被其他修士发现,姜芜坐着小轿回到方才殿中。
黑压压的妖祟很快聚集在殿中,个个满脸迷茫,瞧瞧轿子里的姜芜,又瞧瞧脸色发冷的少主,纷纷打了个哆嗦。
“少主!”
一个妖祟壮着胆子开口,声音发颤,“妖丹是我等修行的根本,若是全献出来,主人知道了,定然会发怒的啊!”
阿枞正弯腰调整轿杆的位置,闻言头也没抬,语气漫不经心:“他发不发怒,关我什么事?”
他抬眼扫过众妖祟,眼神又冷了几分:“磨蹭什么?赶紧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