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尘趁机双手紧紧握剑,用尽全身的重量狠狠压了下去!
“咔嚓——”
那锈蚀的铁链,终于不堪重负,应声而断!
刹那间,整艘鬼船如同遭遇了一场灭顶之灾,突然剧烈倾斜,即将被大海吞噬。??§咸<2鱼?|看<书?] t±更§?<新1最>快??
所有灯光忽明忽暗,仿佛随时都会熄灭,如同鬼船在做最后的挣扎。
舱壁上那些令人作呕的血肉组织疯狂抽搐,那些被吞噬的尸骸如暴雨般坠落,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腐臭气息。
最深处的肉瘤爆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咆哮,正在成型的母体真身开始迅速崩溃,仿佛一座摇摇欲坠的大厦。
“成功了?”何尘单膝跪地,大口喘息着,汗水湿透了他的衣衫。
然而,下一秒,断裂的铁链却突然如活物般扭动起来,像一条凶猛的毒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缠住他的脚踝!
屠刚那支离破碎的身体发出最后的狂笑,声音中充满了疯狂:“你忘了...锚的另一头...还拴着什么...”
何尘还来不及做出反应,便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拖向地板深处。?x·g+g¢d+x~s\.?c~o,m′
在急速坠落的过程中,他终于看到了那个骇人的真相——
铁链尽头连接的,是一口古朴而神秘的青铜古棺。
棺盖,正在缓缓开启……
青铜古棺开启的刹那,时间陡然凝固。
何尘的瞳孔急剧收缩,眼中满是惊愕。
然而,棺中涌出的并非他预想中的腐臭气息,而是一种带着铁锈味的奇异清香,那味道古怪却并不难闻,反而带着几分神秘的气息。
他的后背重重砸落在棺底,本以为会是坚硬冰冷的触感,却没想到竟变成了某种富有弹性的物质,就好像落在了活物的肌肤之上,令他心中涌起一阵恶寒。
“原来如此。”一个声音毫无预兆地直接在他颅骨内炸响,“锚的另一头,拴着囚徒。”
“谁?!”何尘虎躯一震。
话音未落,黑暗如玻璃般炸裂开来!
何尘的紫金瞳在这极端的刺激下,自行运转到了极致,可他的视野却被纯粹的金色彻底填满。
他仿佛置身于一个奇异的空间,看到无数锁链从茫茫虚空中探出,犹如张牙舞爪的触手,每一根都精准地贯穿了一具扭曲的身体。/x?i`n_k′a!n-s′h!u?w,u..*c^o,m_
那些身体形态各异,有的身着玉霄宫的道袍,道袍上的符文闪烁着微弱光芒;有的披着青岚剑宗的白衣,白衣上还残留着战斗的痕迹;而更多的则是何尘从未见过的古老装束,那些服饰的纹理与图案都透露着岁月的沧桑。
在所有锁链的尽头,矗立着一个模糊的人影。
那身影在金色光芒的映照下,若隐若现,仿佛随时都会消散在这光芒之中。
“第三百七十二代守门人。”人影的声音仿佛是千万人同时开口,那声音宏大而又空洞,在何尘的脑海中嗡嗡作响,“你来得太晚了。”
何尘只觉喉咙发紧,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扼住了咽喉。
他下意识地想要挣扎,却惊恐地发现,自己连指尖都无法挪动分毫。
这并非是单纯的威压所致的僵直,而是一种更为本质的力量在作祟——他身体里的每一滴血液,都在本能地向那个人影俯首称臣。
“你不是屠刚。”何尘拼尽全力,从牙缝里艰难地挤出这句话。
人影发出一阵低沉的笑声,那笑声让周围的锁链哗啦作响,仿佛在应和着某种诡异的节奏。
“那个容器?不过是我溢出的一缕念头罢了。”他缓缓向前迈步,随着他的靠近,面容逐渐清晰起来——那是一张与何尘竟有七分相似的脸,只是眼角布满了蛛网般错综复杂的金色纹路,那些纹路仿佛是某种神秘的符文,散发着奇异的光芒。
“我是第一个被锁在这里的人,也是最后一个。”
初代典狱长。
这个名字如同一道雷霆,毫无征兆地劈进何尘的脑海。
他瞬间明白了守墓人话语中的深意——所谓的船锚,既是禁锢母体的枷锁,同时也是封印初代典狱长的关键。
屠刚与母体的融合,无意中触动了最后的禁制,使得初代典狱长就此苏醒。
“母体要完全成型了。”初代微微抬头,目光仿佛能穿透层层甲板,直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