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备没登记,人员也是外地招的。
就连吃饭、开销,都未走站里的账。
按理来说,这么绝密的计划,余则成是很难知情的。
除非有人泄密。
吴敬中现在不怀疑余则成。
他怀疑是马奎、陆桥山。
又或者是外招的人。
有人向红票出卖了情报,想破坏自己的天网计划。
正琢磨着,陆桥山走了进来。
“桥山,你来的正好。”
吴敬中一摆手,陆桥山赶紧关上了门。
“马奎说余则成泄密,你觉的呢?”吴敬中问道。
“余主任我不好说。
“但马奎或者他的手下,一定泄密。”
陆桥山笑了笑,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照片。
“站长。
“昨晚,有人在黄忠家后院狗洞边,放了一个信封。
“很不巧,被我的人监控到了。
“这是信封和照片。”
陆桥山递上信封和照片。
吴敬中一看,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正好出现在墙边猫着身子。
黑风衣。
圆领帽。
单从身形上看,似乎与马奎有几分相像。
“这是马队长?”吴敬中皱眉问道。
“站长,喜欢穿这款风衣和帽子的,全津海也找不出几个。
“能在这个时间点,出现在唐口的,似乎只有马队长吧。
“您再看看信。”
陆桥山打开信封递了过去。
信封上没字。
只有一把x。
里边什么也没有。
“什么意思?”吴敬中皱了皱眉。
“x,我估计代表着危险。
“信封里的纸条,有可能是马队长销毁了,也有可能是黄忠当场处理了。 “或者根本就没信。
“抓人的时候很乱,据我的线人说,马队长一马当先冲在最前边,他有销毁证据的可能啊。”
陆桥山专往马奎身上引祸水。
“既然要销毁,为什么要留着信封。”吴敬中反问。
“站长,这或许就是马队长的高明之处吧。
“这东西将来要砸在谁头上,那就是实打实的证据。
“比如余主任。”
陆桥山笑道。
“你当时为什么不抓他,这是马奎通红票的绝佳铁证啊。”吴敬中拳头一锤手心,蹙眉痛叹。
“站长。
“我的暗线离的很远。
“而且,马奎手上几十条枪,他向来跟我不合。
“他那驴脾气你是知道的。
“万一一激动,有可能就崩了我啊。”
陆桥山无可奈何的解释。
“照片是什么时候拍的,九点三十六分之前,还是之后?”吴敬中道。
“九点三十六分……之前。”
陆桥山咬了咬嘴唇,犹豫半秒后定然道。
“确定?”吴敬中道。
“确定!”陆桥山面不改色。
照片其实是余则成打了电话之后拍到的。
但那会成为马奎狡辩的证据。
所以,他必须咬死了是三十六分之前。
也就是马奎通票在先。
余则成的电话在后。
“昨天谁跟马奎在值班?”吴敬中又问。
“米志国。
“马奎经常敲诈他的烟钱,用习惯了。”陆桥山噱然笑道。
“这个拙劣的蠢货!
“叫米志国。
“不,你去太显眼了。
“马奎人多眼杂,容易穿帮。
“让洪秘书去,他俩经常一块下棋。”
吴敬中骂了一嘴,托着下巴琢磨道。
“是,站长。”陆桥山领命走了出去。
“洪秘书,站长让你进去。”
到了门口,陆桥山道。
“好的,陆处长。”
洪智有起身走了进去。
“智有,你看看。
“昨晚上桥山的人,在黄忠家后院拍到的。”
吴敬中指着桌上的照片道。
“这不是马队长吗?”洪智有佯作惊讶。
昨晚。
他刚去俱乐部,前台就找了过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