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则成快步到了楼下。
“老板,来几个屉子和盘子。”
他喊了一声,然后趁着老板去拿东西的空当,偷偷塞给了一旁服务生几块银元:
“麻烦你给我太太打个电话。
“她姓陈。
“告诉她,打这个电话,问婉秋身体好些了吗?
“记住了吗?”
服务生揣着银元,激动的连连点头。
“重复一遍。”余则成唰唰写下两家座机号码,放在他衣兜里。
“给陈太太打电话,告诉她号码,问婉秋小姐身体好些了吗?”服务生重复。
“去吧。”
“别用店里电话,用外边公共电话亭的。
“有人或者你老板问你出去干嘛了。
“你就说厕所有人,去附近公厕拉屎了。
“记住了吗?”
余则成稳重的叮嘱道。
“记下了。”服务生低头迅速去了。
婉秋的事,是洪智有拜托的。
两人彼此都有托付的应急事,交了根底。
刚刚一看洪智有的眼神,他就知道是时候该自己出手了。
余则成并没有急着拿餐屉。
而是去了趟厕所。
忍着恶臭,在厕所站了七八分钟才出来。
“谢了啊。”
他冲老板笑了笑。
正巧伙计走了回来,微微点了点头。
“二柱,你死哪去了?
“不知道忙啊,还敢躲清闲。”
老板娘冲伙计泼辣骂道。 “肚子不舒服,厕所有人,我去公厕了。”叫二柱的伙计道。
“真是懒人屎尿多。”
在老板娘的骂骂咧咧中,余则成拎着餐屉回到了餐厅。
“则成,拿个餐盒这么久?”吴敬中狐疑问道。
“哦,上了趟厕所。”
他脱下衣服一抖,一股子骚臭味传来。
吴敬中这才放心。
闲聊了几句,吴敬中受不了老余身上的臊味,草草结束饭局,带着肖国华下了楼。
“你的人呢?”吴敬中问。
“张义,你过来。”肖国华冲门口的科员摆了摆手。
“刚刚余主任打电话了吗?”
吴敬中指着柜台上的电话机,问道。
他的怀疑就像膀胱一样,时不时就得发作一阵。
今儿一想到洪智有那该死的眼神。
又或者受戴老板“狡兔三窟”的影响。
这股子劲就上头了。
“没有,余主任找服务生要了餐屉,就去厕所了。
“待了大概十分钟,直接上的楼。”
叫张义的属下回答。
“电话局对余则成家有监听吗?”
吴敬中边往外走边问。
“没有。
“您亲自下的指示,不许监听余、洪二人。”肖国华提醒道。
“嗯。
“回去吧。”吴敬中点了点头。
下令解除监听,是怕电话局的人听到什么不该听到的。
这倒是给吴敬中提了个醒。
余、洪现在跟自己在一条船上,今天刚入咸阳扶保朝纲。
自己为这点芝麻粒破事起疑心,着实过头了。
吴敬中摇头一笑,领着人走了出去。
“咋样?”
洪智有站到窗户边,见老吴上了车,赶紧焦急问道。
“已经让翠平打电话了。
“应该还来得及。”余则成道。
“谢了,老余。”
洪智有松了口气,顿觉“瘟神”同志还是有点用的。
“美刀。”余则成学着他,市侩的摩挲手指。
“文冲的三千美金,抵了。”
洪智有拍了拍他,快步下楼驱车直奔穆连城家。
……
吴泰勋府邸。
戴笠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翻看着手里的照片。
他的情妇可太多了。
什么款式都有。
当看到清纯而又不失丰润、性感的婉秋时,他不禁双眼一亮:“这是谁?”
“大汉奸穆连城的侄女。
“以前北洋大学的,鬼子在时,还去大厅演奏过钢琴。
“现在跟吴敬中的小秘书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