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押后了。
到了小院。
余则成正不厌其烦的跟翠平啰嗦。
“知道了。
“不就是打个架嘛,啰里吧嗦的,跟娘们一样。”
翠平摆了摆手,穿着一身黑布练功服走了出来。
“不是,嫂子,你穿这个去?”洪智有有些惊诧。
毕竟是酒会,不是正式的比武大会。
“不穿这个,难道还穿旗袍、高跟鞋?
“那玩意腿都迈不开,咋打人啊。”
翠平一脸不爽道。
“也行,安全第一。”洪智有点头。
“智有,你嫂子就交给你了。
“她脾气冲动,你压着点。”
余则成仍是不放心的追了出来,交代了两句。
“知道了。”
洪智有摇头一笑,一脚油门把老余甩在了身后。
“嫂子,老余还是挺关心你的。”洪智有道。
“他这人假正经。
“在外人面前装的跟小绵羊一样,可贴心可乖了。
“一到家,就拉着个脸,半天不带吭个声的。
“跟空气一样,家里有他没他都一个样。”
翠平下巴一扬,语气微微有些酸涩。
跟余则成待在一块的时间久了。
翠平心疼他的不易。
早把余则成当成了自己的亲人,甚至是……丈夫。
“嫂子,待会去了酒会,一切看我眼色行事。”洪智有道。
“知道。
“老余说了,你脑瓜子好使,听你的准没错。
“哎。
“真好,天天不是陪站长太太打麻将,就是在家做饭,总算能出去透透气了。”
翠平看着窗外,满脸纯真的开心。
……
津海,张府。
高门大匾,门外两尊大狮子,朱墙高阁、鎏彩飞檐。
凉亭内。
赵春城正毕恭毕敬的站在一个留着把师头,闻着鼻烟壶的唐装老人跟前。
“舅父,我已经查清楚了。
“就是这个洪智有跟杰克卖贴牌酒,酒水来源是南方的某个厂家。
“除去运费,利润至少有三倍。
“如今有美佬背书,整个津海市政、驻军上层供应的全是轩尼诗斧头牌。
“咱们做的那几个牌子,压根儿卖不出去。
“上沪龙东总公司给我的压力很大。
“要再没销量,就要取消我津海的代理权,直接跟洪智有合作了。”
他一脸愤慨的说道。
“你不是去举报了?
“轩尼斯这边的负责人鲍威尔过来了,还怕啥?”
老者闻了闻鼻烟壶,波澜不惊道。
他正是满清遗老张翠庭。
在津海凭借着皇族名头,跟张廷锷、杜建时等人素有来往。
便是与陈布雷、柳亚子也有诗文唱和。
“问题是,这个杰克很鬼。
“他账做的很漂亮。
“卖出去的酒比上期还多了一成。
“洋人很轴。
“他们压根儿就不在乎卖的是什么酒。
“只要账对了,钱到了。
“一切皆可。
“鲍威尔这次来,就是来考查我和洪智有的。
“我代表的是龙东公司。
“杰克和洪智有代表的是仁记。
“一旦鲍威尔被杰克说动了,他们肯定会解除轩尼斯与龙东的合作,或者在津海主推斧头牌。
“我一直负责的几个品牌就全废了。
“总公司肯定会撤销我的龙东津海襄理一职。
“舅父,我辛苦这么多年的基业就全白费了啊。”
赵春城火急火燎道。
“绑了他父亲都不好使吗?”张翠庭问道。
“不好使。
“这小子压根六亲不认。
“我还得天天养着那老混蛋,杀又不能杀,放又不能放。”
赵春城恼火道。
“你想怎么办?”张翠庭淡淡道。
“我想请柯叔出手,待会酒会先摸摸洪智有的底,待酒会结束就让柯叔借机杀了那小子。
“洪智有一死,津海不就是我们的了。”
赵春城看着一旁戴着圆帽的男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