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吗?你告诉她摄政王和沉璧在一起,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知不知道这样会害死她!”
霍尤川低头不语。她站在他身后:“霍尤川,你就是个懦夫,明明喜欢她,为什么不敢说!”霍尤川红着眼眶:“住口!你什么都不懂。”王舒月顿了顿,扯出帕子,胡乱替他擦脸:“是,我不懂,但我知道,男儿有泪不轻弹,像你这样的人,和我提出的那个交易,连命都能不要,还有什么好哭的?” “我不知道你有什么难处,但人不能忘了初心,霍尤川,你的初心是什么?”他的初心......是希望她幸福啊。抽噎声渐渐止住,霍尤川突然转身,抓起墙角的竹伞,大步往外跑。跑到门口又猛地刹住脚,侧头看她,低声说了句:“等一切结束,我送你回家。”-沈初梨策马狂奔,赶到驿站时,泥路难行。她下马,牵着雪团慢慢走。雪团将马头凑过来,不停地蹭她的脸颊。“雪团,我相信霍渊,别担心。”她轻抚马鬃,掐指算了算时辰。现在戌时,还不到三日。等会儿,霍渊应该就回来了...她不想催他,便没让绿豆送信。雨势渐小,她站在回王府的必经之路上,静静等待。亥时...子时......始终不见霍渊的身影。她唤来绿豆,让它送信。绿豆飞走后,雪团用马尾轻轻扫着她,仿佛也感受到她的不安。沈初梨勉强一笑,“或许路上有事耽搁了!”她孕晚期,这几日又一顿折腾,就算体魄再好,此刻也觉得疲倦...她给自已把脉、扎针,靠在树上,抚摸着肚子跟孩子说话:“宝宝,爹爹马上就回来了。”半个时辰过去,绿豆仍未归来。她想起霍渊留的玉哨,从衣襟里拽出来,吹响。却毫无回应。沈初梨知道,以霍渊的身份和谨慎,断不会无故失联。她心里隐约感觉到什么,但她不愿去相信。霍渊一直待她极好,她不能轻易怀疑自已的夫君......她想,他一定有事在路上耽搁了!沈初梨决定去找他。她身子已经很重了,雪团乖乖跪地,让她骑上。就在这时,天空划裂一道巨口。恶狂的风暴如撕裂人心的哭泣,带来了狂暴无比的雨水。雨,下的几乎倒悬......沈初梨再次吹响玉哨。依旧没有回应。她握紧缰绳,“驾!”雷声轰鸣,前路朦胧。沈初梨觉得自已的心被搅乱了,雷雨天骑马本就危险,何况她还怀着身孕……她不敢着急,只能慢慢前行,一边走,一边呼唤霍渊的名字。他一直没有回应。会不会是出了意外......正担心时,看见绿豆飞了回来。她眼睛一亮,伸手去接,却在抬头的瞬间,怔住了——岔口尽头的驿站门口,拴着一匹高大的骏马。隔着没多远沈初梨看见了霍渊。他站在屋檐下,面上表情是她没见过的迷茫痛苦。这时,屋门打开,走出一个身姿窈窕的女子。沈初梨一眼认出,是沉璧。沉璧不知和他说了什么,转身冲进雨里!约十秒后,霍渊也追了出来,没撑伞,几步追上沉璧,拦住她的去路。沉璧脚下一滑,就往他怀里跌。沈初梨只觉一阵眩晕,脸上的血色渐渐褪去。......原来,这就是他失联三日的原因!雷鸣不止,天地一片模糊。沈初梨染着水雾的眸子,定定落在霍渊身上。霍渊像是有所察觉,忽然抬眸向她看来。两人隔着雨幕对视。下一秒,沈初梨翻身上马,狠狠甩鞭,雪团一声嘶鸣,冲进了树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