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富商金屋藏娇,怕大老婆发现,所以才这般小心谨慎。事实上真正见过这位女子的唯有刘孟才一人,刘孟才何人?他乃方圆十里内有名的穷酸书生。那日傍晚酸秀才从大宅后门的小路上走过,看到一顶华丽的轿子停在那里,他这辈子困穷潦倒哪里见过如此做工精巧之物,自然要看个仔细。正当他暗自发誓等他中了科举后也要弄一个一模一样的轿子过把瘾之际,居然看到一个惊世绝艳的女子从轿子里出来。他想上前再看得清楚些,却惧怕于那两个身材高大的护卫,只好作罢。那日之后,关于宅子的各种谣言就传
开了。时不时地有人假借各种名头,在院子外面东张西望,以求窥探到里面的些许情况。
其实这座宅子的主人,并非是什么富商,而是一位二十刚出头的女子,也就是酸秀才看到的那位仙女。她既不是富商的女儿,也不是富商的小老婆。她是天鹰阁之主,司空霏雅。三年前,司空霏雅初任掌门,为巩固势力将天鹰阁总部由相州牵至都城洛阳。
寅时,乌云闭月,雾霭渐重。整座恢宏又不失雅致的宅院静谧地隐在夜色下,任由沉沉白雾萦绕。
一片漆黑中,但听得吱呀一声,原是南边一座飞甍翘角的木楼被打开了一扇窗户。由窗户□□出的烛光,将楼下的水榭竹木照得影影绰绰,水中的鱼儿仿佛被突然的灯光所惊,不安地翻腾了几下。沿着光线往回看,一个穿着浅紫色衣衫的女子慵懒地斜倚在窗户边。她嘴角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靥,左手随意地搁在一尘不染的窗台之上,像是在欣赏夜景,又像是沉醉在自己的世界中。屋内灯火通明,屋外昏暗黑沉,她娉婷地立于明暗的交界处,如一张绝世美人图般,惊艳了破晓前的神州大地。
又是吱呀一声,这次是屋内的木门被打开的声音。司空霏雅脸上的笑容在听到这个声响后变得更为明妍绚烂,她压下心头的喜悦与悸动,强作淡然地回首。
映入眼帘的果真就是那个令她魂牵梦萦,相思成灾之人。
烛火中,柳墨隐欣长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对着司空霏雅微微一笑,接着缓步到屋子正中央。
司空霏雅突见思慕之人,一时竟望地痴了,全然忘记了其它,直至跟着柳墨隐进来的婢子机灵地咳嗽几声以提醒自家主子,她才注意到自己的失仪。
“两个月不见,先生近来可好?”司空霏雅收拾好自己的情绪,用一种柔情万千又不失关切的语气问道。
柳墨隐笑着一点头,回道:“多谢关怀,一切安好。”
司空霏雅见状,跟着微笑点头,接着又立即意识到自己还没有尽完待客之礼,赶忙惊呼:“呀,我真是糊涂了。先生快请坐,碧儿看茶。”她的声音极好听,若风中银铃,清扬婉转,再配上她那绝美的容颜,让人望之生怜。
“司空阁主不必客气。”柳墨隐入座后,有礼地回道。
“劳烦先生半夜前来,实在抱歉。”司空霏雅顺了顺裙摆,翩然入座。无论是动作还是神态都是毫无挑剔的淑女风范。
“阁主说笑,天鹰阁只在半夜会客的规矩自然不能因我而破。倒是我三番四次前来打探消息,阁主怕是要厌烦与我了。”柳墨隐叹道。除了这次帮柯盟主外,他也曾数次来过此处,每次来不管夜多深天多寒,司空霏雅都必定起床前来见他。司空霏雅乃阁主之身,一般的客人她理都不会理,能令她如此劳师动众的普天之下也只有柳墨隐一人。
“你能来,我求之不得,又怎会厌烦。”司空霏雅轻敛双睫,眼波流转,说不尽的风情万种。
“我怕要再多几个如我这般只打探消息,不付银子的客人,天鹰阁迟早关门大吉。”柳墨隐为司空霏雅不收他银两之事耿耿于怀,于是才这般调侃道。
司空霏雅柳眉一皱,佯装嗔怒道:“你我乃是友人,我怎能收你银两。先生倒好,以为全天下的人都是我的朋友不成?”
柳墨隐笑着无奈一摇头,认输道:“如此,倒是我错了。”
“错,错得离谱,错得一塌糊涂,错得连老夫子都要被你气活了。”还不待司空霏雅开口,从门外传来一个少女轻灵爽脆的声音。
说话间,那少女已经端着一壶热茶进来。“能让易云先生驾临此处,别说是不收钱,就算是让师姐倒贴钱,她也愿意。结果你还这般见外,你说你是不是错得无可救药了?”来人说话没大没小,口无遮拦,除了小师妹苗羽璐还能有谁?
“怎么是你,碧儿呢?”司空霏雅被她搞得一个头两个大,心头顿生一股无明火气,但碍于柳墨隐在场,又不好出言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