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遇到过生病的方落沉,和方落沉在一起,从来都是他在照顾各种生病的她。
她有些乱了手脚,起身时没有注意,手掌捧着茶几上的坚硬处,拉开了一个小口子,聂初晓看着冒出的几粒血珠,当真是关心则乱。
聂初晓来不及处理,下楼去找大伯母,她步伐着急,高跟鞋踩着楼梯发出较大声响,许多人回头望着她,聂初晓只想掩面逃走,她放慢了步子,期待着不要收获大家的关注,在人群里搜索着大伯母的身影。
许子龄跟着聂初晓进房间时,还以为她出了什么大事,没来由的拉着她上楼,她不得不打断谈到一般的话题。
“大伯母,你看他怎么了?”聂初晓神色有些无奈,许子龄这才看见沙发上躺着的人,难怪聂初晓这么着急。
聂初晓的大伯母观察了方落沉一会儿,得出结论,“他好像在深睡,最近应该没怎么休息。”
聂初晓睁大圆圆的眼睛,对结论不敢相信。
“不会吧。”
聂初晓的大伯母安慰她笑笑,“让他睡一觉就好了,不过他这样会着凉,你最好给他拿个被子。”
聂初晓抬手扶额,思考着是否让他睡在她的沙发上,还是要给他挪个地。
“你的手怎么了?”聂初晓的大伯母见不得她受伤,看着她的手有些血迹,担忧得问。
聂初晓这才看见流出的血变得多了。
“你呀,永远都和小孩子似的,照顾不好自己。”许子龄边为她包扎手,边教育她。
聂初晓受教,可还是盯着方落沉,目光移不开。
许子龄看她现在这个样子,也不再多说,只叫了岑豪上来把方落沉移到她的床上。
岑豪本不怎么愿意,还在考虑要不要给方落沉换个房间。
“别来回折腾,他中途醒了,会很难受的。”许子龄给出了专业建议。
岑豪想着白白便宜方落沉,他也想让方落沉多难受难受,只是聂初晓关切方落沉的神色太明显,他也不再多作为。
“你照顾他还是我叫佣人来?”岑豪问着聂初晓,眼中丝毫不掩饰对刚刚做法的不
满。
聂初晓回神,“我来就好。”
许子龄看着她,眼神鼓励,然后又带着大孩子岑豪出去了。
说是照顾,也没什么可做,聂初晓静静地看了一会儿床上的方落沉,替他解了衬衣最上面的两颗扣子,怕他被束缚不舒服。又把被子给他拉至胸口,方落沉不知什么时候会醒,聂初晓肆无忌惮的看着他,仿佛这一瞬将被她当成永恒来珍藏,其实方落沉不知道,过去和他呆在一起的时候本来就聚少离多,聂初晓恨不得把时时分分都过成一辈子,只有方落沉陪伴着她的短暂一生,即使这样,她也觉得满足。
聂初晓被方落沉手机铃声惊住,然后下一刻反应过来,她去了另一头在西装里找到了他的电话,聂初晓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
“总裁,下午的视频会议是否要跟进。”amy冷静的声音传来,“总裁?”
“方落沉现在在睡觉,一时半刻也醒不过来。”聂初晓想着要怎么回答她。
amy听出她的声音,整个人一下子放松了许多,“那就请他醒后再回复我,总裁这几天都没有好好休息,所以,请尽量别叫醒他。”
“嗯。”聂初晓咬着嘴唇想着要不要多嘴问她原因。
amy仿佛猜出她在犹豫什么,“总裁一向在工作都很勤奋,他昨晚和前晚几乎没睡,忙着和英国一个公司的合作项目。”
“他没有生活助理?”聂初晓把所想告诉她。
amy在电话那头有些犹豫,不过还是说出来,“有,但相当于没有。”
她话已至此,聂初晓也不再多问。
最后,聂初晓准备挂机的时候,amy突然说,“聂小姐,谢谢你照顾总裁。”
“不用谢。”聂初晓答她。
“若是能一直照顾,或许会更好。”amy不自觉说出来,“是我逾越了,抱歉,聂小姐。”
聂初晓挂了电话,不得不说,amy最后一句让她很不舒服。
每个人都应该为自己的生活负责。
这是这些年来她学会的为数不多的道理之一。
在恋恋不忘的前尘旧事,都会随着时光淡去。
她期待着未来的生活。
聂初晓下楼去吃晚饭时,方落沉还是没有要醒的痕迹,他因为悔婚的事和岑家闹得不欢而散,她如今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