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长河挠挠头:“这倒是,可是租房子要不少钱吧?”
“出钱就出钱,反正在家也没吃过几顿像样的饭。?0?4?7^0-w·h′l/y..~c!o-m¨”
说这话时,秦春珠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衣角。这几天虽然在娘家多吃了两顿,但钱家那伙食,连路边摊上卖剩的胡饼都比不上。每次想到这里,她的胃就不由自主地抽痛。
要不是因为那件事,她在娘家的日子比在婆家强上百倍。
记忆中母亲总会给她留一碗热腾腾的面条,上面还会飘着几片青菜。
“钱不钱的无所谓,关键是过得舒心。”秦春珠的声音很轻,像是在自言自语。
秦春珠裹了裹身上单薄的外套,脑海中浮现出这段时间的种种。
之前她总觉得对不起钱长河,想着分开算了,别拖累他。
可现在不一样了,心结解开了,找到人生目标,也明白了钱长河的心意。
“必须得找个住处,给句准话行不行!”秦春珠突然转过头,直视着钱长河的眼睛。
她的语气坚定,眼神里带着几分倔强。
钱长河被她突如其来的气势吓了一跳,连忙点头:“租!当然租!”他的声音有些发颤,像是害怕惹她不高兴。
自从昨晚秦春珠说想离婚后,他现在就想着什么都依着她。`l~u¢o′q¨z,w_..c+o/m~
只是眉头微皱,显然在盘算着这笔账:做胡饼的成本、摊位租金、雇人工钱,再加上要给家里的伙食费,如今又要租房子。每一笔支出在他脑海中不断翻滚。
秦春珠看出他的担忧,眼神柔和了几分:“我有主意了,又不会掏空你。”她的手指轻轻点着桌面,像是在打着节拍。
“朱爷爷朱婆婆院里不是有间空房吗?前些日子刚退租,他们正愁着没收入呢。”说这话时,她的眼睛亮了起来。
钱长河眼前一亮,拍着大腿站了起来:“对啊!找他们租,肯定能便宜点。”他的脸上露出欣喜的神色,仿佛找到了救命青草。
当天下午,他们就去看了朱婆婆的房子。
朱婆婆坐在门槛上晒太阳,见他们来了,笑眯眯地招呼着。
“就十平方的小屋,八块钱一个月,比之前便宜四毛。”朱婆婆的话音刚落,钱长河就要开口讲价。
秦春珠赶紧拦住他:“八块四就行,别让老人家吃亏。”她的声音温和,带着对老人的尊重。
朱爷爷正在院子里修理花盆,听到这话,放下手中的活计:“我给你们垒个砖木床,省得你们操心。”老人家的眼角堆满了皱纹,笑得慈祥。
朱婆婆也跟着说:“屋子我们收拾收拾,租金十号开始计算。”她站起身,拍了拍裙子上的灰尘。-d^a¢n!g`k_a′n~s-h\u^.`c¢o?m`
钱长河听了这话,干活的劲头更足了。他的背影在夕阳下拉得很长,像是充满了力量。
晚上,秦春珠和林巧云、巧巧挤在一张床上嗑瓜子聊天。
床头的小灯发出温暖的光,照亮了三个年轻女人的脸庞。
瓜子壳堆在报纸上,发出细碎的响声。
巧巧往嘴里扔了颗瓜子,含糊不清地说:“长河哥挺有担当,敢为了春珠姐搬出去。”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像是在憧憬着什么。
秦春珠摇摇头,手中的瓜子停在半空:“现在说这话还早,等他回家跟他爹娘一说,才知道他到底向着谁。”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确定。
她租房一是为了方便以后看病吃药,二是实在受不了钱家那个气氛。虽然不想跟婆家人吵架,但也不想再忍受那种憋屈。每次想到婆家的种种,她的心就像被什么堵住了一样。
林巧云咯咯笑道:“那钱家今晚有好戏看了。”她故意做了个夸张的表情。
“随他们去吧,死也不回那个地方。”秦春珠的语气平静,但眼神坚定。
钱长河不愿离婚的态度让她既心疼又欣慰,知道这个男人是真心对她好。
巧巧往床上一躺,双手枕在脑后:“长河哥这会儿该在家跟人吵得不可开交了。”
林巧云接话:“简直就是唇枪舌战。”她故意学着说书先生的腔调。
三个人先是一愣,随即笑作一团。笑声在小屋里回荡,驱散了些许夜晚的寒意。
此时的钱家,果然如她们所说,吵得不可开交。
司妹子指着钱长河,手指颤抖:“结婚就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