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盘算得很清楚——这种偷鸡摸狗的事,还是不要直接参与为好。¨零′点~看,书+ _首^发?万一出事,也好撇清关系。想到这里,他不自觉地加快了穿衣的动作。
深夜,大霜纷飞。
雪花在路灯下飘舞,像无数片羽毛轻轻落下。街道上一片寂静,只有风声呜咽。
钱凤带着二虎等人撬开了店门。铁撬棍撞击锁具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她的心跳随着每一声响动而加快。
他们动作麻利地将店里的羊绒衫一件不落地搬空。每个人都屏住呼吸,生怕发出一点声响。积霜被踩出一串深深的脚印,很快又被新落下的霜花填平。
二虎搬运时不小心碰倒了一个衣架,发出清脆的响声。所有人都吓得一激灵,钱凤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动作轻点!”她压低声音呵斥道,额头上已经沁出细密的汗珠。
终于,最后一件羊绒衫也被装进了麻袋。他们像幽灵一般消失在茫茫霜夜中,只留下一片狼藉的店面。
第二天一早,周秀兰照常来开店。
推开虚掩的店门,眼前的景象让她瞬间瘫软。她的手还保持着推门的姿势,整个人却仿佛被抽走了所有力气。
店内一片狼藉,货架空空如也,地上满是泥泞的脚印。.微-趣`小′税?徃. \首_发¨凌乱的衣架东倒西歪,几张订货单在地上随风轻轻摆动。
她颤抖着冲上二楼仓库,那些价值不菲的羊绒衫,一件都不见了。她扶着墙壁,感觉天旋地转。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她喃喃自语,声音里充满绝望。
与此同时,林玉环正在学校里和同学们说笑。教室里暖气充足,窗外的寒意仿佛与她们无关。
“玉珠,这次考试我肯定完了。”周蓉愁眉苦脸地趴在桌上,长发散落在试卷上。
“别担心,我帮你划重点。”林玉环安慰道,伸手轻轻拍了拍好友的肩膀。
“那我呢?我也想找人带带。”韩明浩凑过来说,脸上带着期待的笑容。
正说笑间,班长匆匆跑来:“林玉环,外面有人找。”
她走出教室,寒风迎面扑来。看到周秀兰脸色惨白地站在那里,她的心突然揪紧了。
“妹子...出事了...”周秀兰的声音颤抖,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另一边,褚卫国正在清点货物。他的仓库里,地上堆积如山的袋子里,装满了偷来的羊绒衫。·第′一¨墈,书,罔, +首\发.
“表哥,总计六百三十四件,你准备给多少钱?”钱凤开门见山地问,眼神中带着算计。
“二百块如何?”褚卫国漫不经心地说,手里把玩着一件羊绒衫。
“一千,一分不能少。”钱凤寸步不让,声音里带着几分强硬。
经过一番讨价还价,褚卫国最终掏出一千块钱。钞票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眼。
等警察马甜赶到现场时,大雪已经掩盖了一切痕迹。
她蹲下身仔细查看地上残留的脚印,却发现它们已经被新霜模糊得看不清楚。看着空荡荡的店面,她叹了口气:“这案子不好查啊...”
周秀兰站在一旁,双手紧紧攥着衣角,眼泪无声地滑落。林玉环的所有心血,就这样付诸东流了。
林玉环站在空荡荡的店铺里,心如刀绞。货架东倒西歪,地上散落着包装纸和标签,柜台后的抽屉大开着,里面的现金和账本全都不见了踪影。
差不多两万元的东西,一夜之间化为乌有。
阳光透过橱窗玻璃斜斜地洒进来,照在凌乱的店面上,更显得一片狼藉。林玉环蹲下身,捡起地上的一张“牡丹”牌羊绒衫标签,手指微微发抖。
“这帮天杀的畜生!”周秀兰握紧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我要是知道是谁干的,我要让他们生不如死!”她的声音哽咽,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两名警察站在一旁,面露难色。其中一位年轻些的马甜轻声说:“我们已经走访了附近居民,但是那些人都戴着口罩和帽子,很难辨认。暂时确实找不到更好的办法,这批货如果已经流入市场,很难分辨出源头。”
林玉环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心绪。片刻后,她从挎包里取出一份合同:“马警官,这是我和纺织厂签的独家代理协议。整个东三省,"金鹿"牌羊绒衫只有我一家在卖。”
两名警察眼前一亮,对视一眼。
“如果市面上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