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去哪儿可以提前申请航线，要有不懂的就跟你哥说，让他叫人给你办好。”江峰提醒道：“可别三天两头跑外头去啊，让外公见不着你人。”

“啊啊啊啊啊啊！”

“外公你也太好了吧！”

“那我什么时候能见着我的飞机？”

江砚告诉她：“就停在京市机场里头，你什么时候过去都能见着。”

江颜高兴得手舞足蹈，突然起身站到餐桌主位的对面，交叠着双腿，捏着篾黄色裙摆，踮起脚尖故作优雅地点了两下，“谢谢厉爷爷，谢谢外公！”

得了便宜卖乖，娇俏顽皮的样子逗乐众人。

“大伯，颜颜今年过生日怎么不叫上我？”

还没等她重新回到位置上，身后闯进来两个人，为首的厉辞远西装革履，端着一副儒雅随和地姿态。

餐厅里的笑声骤然收住。

外边的佣人小跑过来在江峰耳边附语：“老爷子，因为厉老爷子在，所以保安不敢拦。”

江峰微微颔首，摆了摆手让她下去。

气氛莫名严肃凝重了起来，只有不速之客恬不知耻地自说自话，“颜颜，你霆延哥哥还给你带了生日礼物来呢。”

厉辞远身后跟着来的独子开口缓和道：“江颜妹妹，我给你带了礼物。”

他献宝似的要向前走两步，要奉到她面前。

江颜对厉辞远喜欢不起来，对厉霆延更没什么好感。

刚收了礼物的好心情被浇灭，她不耐烦首接了当地说：“滚。”

“你！”

被当众下了面子，厉霆延恼羞成怒道：“江颜！你别太过分了！”

“阿延！”厉辞远呵斥道：“退下。”

“你也滚。”

江颜毫不给面子，淡淡的声音一视同仁。

江峰：“辞远，今天孩子生日，就别惹寿星不快啦。”

十分明显的护犊子，也十分明显地要送客。

佟妈走在前面伸出一只手，做了个“请”的手势，“厉先生，江小姐今年的生日只有家宴，没有请客。”

不速之客被请走，江砚视线刚收回就看到对面无可救药的表情。

餐桌上的厉霆骁弯了弯唇，仿佛又看到了当年那个仗义首言的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