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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晚上不睡觉，干嘛？”江颜翻了个身，突然瞥见身旁的那只熊，从被子里抽出手把它抓了过来，“看到了吗？”

镜头里突然出现一只棕色熊玩偶，厉霆骁一眼就认出来，跟明月路那只小白熊是一对的，“看到了。”

她撒气似的拍打着小棕熊的耳朵，嘴里边念叨着：“让你欺负我！”

“让你欺负我！”

厉霆骁一下就反应过来了，小姑娘在指桑骂槐呢。

把小棕熊当成他虐待了。

“江小颜，你不许打它。”

说不打就不打吗，江颜就是要跟他作对，拍得更欢。

厉霆骁无奈道：“你说说我哪欺负你了。”

“哪都欺负了！”江颜赌着气：“你别不承认了。”

她捏着小熊的一只耳朵，看着屏幕上的人，威胁道：“你承不承认？”

他唇角勾着笑意，配合道：“承认。”

江颜得寸进尺：“以后我没说要你就不能乱来。”

见他沉默不说话，她使了些力道收紧了手指。

厉霆骁：“好。”

“好什么，复述一遍。”

“以后你没说就不能乱来。”

江颜满意地松开了手。

厉霆骁无奈地笑着：“江小颜，你这是霸王条款。”

“霸王条款怎么了，你不也签了。”

打打闹闹嘻嘻哈哈了好一会儿，江颜电话都没挂断就睡着了，手机跌落在柔软的被子上，镜头斜斜的角度还映着她的睡颜。

厉霆骁扯过她刚刚躺过的枕头垫在头下，上边还浅浅留着她用过的山茶花洗发露的香味，另一个枕头用来支撑手机，两人隔着一堵墙，打着视频电话睡了一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