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鳄鱼皮手包“啪”地甩在茶几上，震得杯盏叮当作响，“这可是我花三十万从巴黎定制的婚纱！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

她冲过去揪住女儿的肩膀，却在看清那张花了妆的脸时愣住——姜司遥眼神空洞，嘴角还挂着干涸的泪痕，活像被抽走了魂魄。

“都是姜晚荞……”姜司遥突然喃喃开口，声音沙哑得不像自己，“她抢走了一切……”她猛地抓住林媚的手腕，指甲深深掐进皮肉，“妈，你知道吗？孟氏的珠宝、厉风霆、就连我脖子上戴的……全都是她的！”

林媚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踉跄着后退两步，撞翻了边几上的花瓶。

瓷片碎裂声中，她想起姜晚荞深夜伏案的身影，想起孟总看姜司遥时若有若无的敷衍，突然觉得后背发凉。“不可能……”她低声呢喃，却被姜司遥爆发的哭喊淹没。

“怎么不可能！”姜司遥扯下颈间的项链，狠狠摔在地上，钻石滚落在狼藉的地毯上，“她早就和厉风霆勾搭上了！在厉氏财团的珠宝工作室里……”她的声音戛然而止，突然发出一声绝望的笑，“我还傻乎乎地以为，只要嫁给初尘哥哥，就能让她知道自己和我的差距到底在哪里……”

“厉初尘？”林媚如遭雷击，想起白天撞见他与王曼尼亲昵的画面，“他……他怎么了？”

“他不要我了！”姜司遥突然扑进母亲怀里，婚纱上的水渍晕染在林媚昂贵的真丝衬衫上，“他说我只是个跳板，说我比不上姜晚荞……”哭声越来越大，震得水晶吊灯微微发颤。

林媚机械地拍着女儿的背，指甲深深掐进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