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不出半分不耐。

屏幕上，姜晚荞的名字在联系人列表里跳动，她举着手机的侧脸出现在视频分屏角落，身后还站着脸色发青的姜司遥。

“厉爷，一起吃饭？”姜晚荞的声音透过电流传来，带着故意拖长的尾音，“我想去吃醉蟹。”

满场倒抽冷气的声响几乎盖过空调运转声。

白发苍苍的老股东扶了扶眼镜，看着厉风霆原本冷硬的下颌线竟柔和下来，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桌面：“会议暂停半小时。”他对着麦克风说完，又转向电话，声线沉得像浸过蜜糖，“好，我去接你。”

“挂了哦，工作狂。”姜晚荞笑着比了个心，视频窗口随之关闭。

会议室里死一般寂静，只有厉风霆起身时西装摩擦座椅的轻响。他走过长桌时，某位高管偷瞄到他锁屏壁纸——竟是姜晚荞咬着勺子的偷拍，背景是凌乱的实验室。

“……”姜司遥看着挂断的电话，指甲掐进掌心。

她想起她想要约厉初尘出来吃饭，对方却连眼皮都没抬一下，更遑论像厉风霆这样，在董事会上为一个电话暂停所有事务。

“姐姐还真是面子大。”姜司遥挤出笑容，却看见姜晚荞转身时，袖口滑落露出的齿痕——那是今早厉风霆送她出门前，在她锁骨处留下的印记。

姜司遥僵在原地，刚刚姜晚荞和厉风霆的对话却像无数根针，扎进她嫉妒到扭曲的心脏……

“妹妹，你怎么了？你不高兴吗？”

姜晚荞“关心”的问道。

姜司遥心虚：“没有，我还约了其他人吃饭，我先走了……”

看到姜司遥终于走了后，姜晚荞说了句：“出来吧，躲在暗处很久了吧？”

话音刚落，于小柔就从角落里走了出来，“姜四小姐，没有想到你和厉爷玩这么大呢……晚上玩很久？”

姜晚荞：“……”想什么呢，那是在玩电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