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

鹦鹉飞到她面前眨巴着眼睛看着她，“老大，是我，是我。”

叶宁怔了怔，以询问的目光看向谢和。

谢和：“是你的狗小弟。”

叶宁哦了声，一把抓住鹦鹉，“怎么不叫妈妈了？”

鹦鹉腼腆的歪了歪脑袋，“也行。”

叫什么都行。

叶宁盯着鹦鹉看了片刻，又问：“你怎么穿成鹦鹉了？”

这年头怎么连狗都穿书了？

鹦鹉：“不是，不是。”

叶宁：“狗也有系统吗？”

鹦鹉：“没有，没有。”

叶宁：“要攻略别的母鹦鹉？”

鹦鹉：“啥？啥？”

不管是当狗还是当鹦鹉，它都没看过小说，完全听不懂叶宁在说什么。

谢和忍着笑解释：“我带它进来的，不是狗穿书了。”

叶宁失望地：“噢。”

亏她还以为狗也能穿书。

叶宁再次看向手里的鹦鹉，笑了笑，“好久不见。”

鹦鹉眨了下眼，“好久不见。”

这场跨越几百年的相见，圆了它的所想所愿。

叶宁和鹦鹉叙了会儿旧，进屋后看到，满墙的黑白照片，又是一愣。

多数照片里只有一只猪，穿着各种漂亮裙子的猪。

偶尔有几张，旁边陪着个笑容温柔的姑娘。

那是小绯。

神明不入镜，妖可以，所以叶宁让谢和帮她和小绯拍了好些照片。

再次看到那张温柔的脸，叶宁心底升起一股难过。

她的父亲、母亲、妹妹，还有猴子和大胖，都入了轮回转世为人，重新开始。

唯有小绯，这世间永远没有小绯了。

就连小绯留给她的内丹，也被她折腾没了。

谢和揉了揉她的脑袋，“来来去去，拥有失去，才是人生。”

他的宁宁只是一个凡人，凡人之躯保留这么久的记忆己经很辛苦了，如果再和过去过不去，迟早会疯掉的。

叶宁转头看向谢和，突然问：“大哥，你的那些朋友离开的时候，你也这么难过吗？”

她的朋友要么是阴间的官差，要么是普通人和普通畜生，人和畜生死后还能入轮回，有缘总能再见，大哥的朋友大多是天上的神仙，只有小部分入了轮回，大部分没了就是没了，上天入地都找不到了。

只是一个小绯都让她觉得难过了，大哥送走了那么多朋友，只会比她更难过。

谢和闭了闭目，脑海中划过各个老朋友们的身影。

月老的，各地土地们的，西方神兽的，小绯的。

曾经热闹非凡的天界，漫天神佛。

好在，对他来说最重要的两个人都在，以后也会一首在。

谢和静了许久，轻声说：“习惯就好。”

长生的代价，就是不断地看着身边的人离开。

习惯消减不了难过，但习惯就好。

叶宁侧身紧紧地抱住谢和，“大哥，你还有我，还有二哥。”

谢和回抱住她，嗯了声。

不管如何，至少对他来说最重要的两个人还在。

荒芜的心底，始终有花在盛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