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寂跑过来时房间里已经安静了下来。′z¨h′a~o-x^s·.?n\e/t`
廖永瑞坐在火炉旁,他眼睛盯着炉子里的星火,修长的手指靠近火星弥补着自己失掉的体温。姜南溪看了一眼他冻红的脚,又想起来他走过来一瘸一拐的样子,他是真想废了自己这只脚吗?她见周寂来了,表情局促了一下,又恢复了正常,她又没干什么错事,“周寂,你跟五哥商量一下,让五哥今天晚上跟他睡,带他先回去泡一下脚……”“不用了。”廖永瑞拿起旁边已经烤得半干的袜子穿了上去,又穿进冻得硬邦邦的鞋里,他站起身,“我该走了。”他目光在姜南溪脸上扫过,廖永瑞停留了一下看向了周寂,“你不要误会,从我上一次走的时候我就只是她哥哥,这次过来只是想问清楚一些事情。”“我不会误会。”周寂低声,挡到两个人中间,狭长的凤眸扫了他一眼,他冷淡极了。他当然不会误会,这只是冠冕堂皇的话而已,廖永瑞有没有断掉心里那些想法他还是能看出来的,只不过现在没有机会而已。也许就跟他媳妇说的那样,他品格比较高尚,做不出来其他违背道德的事情,只能自己心里强忍着后退一步,周寂不会戳穿,戳穿了对方破罐子破摔怎么办?“我该走了。.k·a¨n¢s·h¨u_j*u+n/.*n+e?t\”廖永瑞拿起已经空掉的包,里面是他带给姜南溪的东西。姜南溪点了一下周寂的肩膀。周寂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他先一步走出了房间去推自行车,眸子冷淡的沉声,“坐。”廖永瑞犹豫了一下坐了上去,周寂带着他往县城赶。骑了十几米后,廖永瑞回头看向了站在门口的姜南溪,姜南溪脸上没有太大的变化,她依旧还是那样,像每次他送她回家之后看着他离开。他突然想起先前自己问她的。“当年……当年那个是你吗?”廖永瑞问出口。姜南溪眼珠子动了动,明显慌乱了一下,她问:“你在说什么?”“南溪,不要骗我,我只是想知道一个真相。”廖永瑞扭过头看她,他坐在板凳上,有恳求,有彷徨,更多的是执着。姜南溪抿了抿唇瓣,“所以这么冷的天,你跑来这里就是想问我这个。”“这是我执着的事情。”廖永瑞看着姜南溪的眼睛,“我想知道真相。”“可是知道真相又能怎么样呢?”“这是我的选择,真相对我来说很重要。·s*h\u!y^o·u¨k¨a\n~.~c`o?m^”姜南溪沉默了一会儿,她吐出一口气,“其实当年不是我,我的身体被一个陌生人给抢了。”房间里安静了下来,几分钟之后。“嗯。”廖永瑞转过视线,手上拿着杯子,他看着水中泛起的涟漪没再说话。姜南溪顿了顿,她没想到廖永瑞的反应,要早知道是这样的话,她上一次就可以说了。“你要过自己的生活啊。”姜南溪没忍住道:“别再停留在以前了,以前的事情早就乱成一团麻了,什么都分不清楚。”“嗯。” 廖永瑞此刻坐在自行车上,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下来,其实知道这个真相之后他自己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但有一点他可以肯定,她现在过得很好,她不需要他做什么,那他就离开吧。周寂骑了一路到县城招待所,他专门要了个盆,还给他提了热水泡脚。两个人都冷着一张脸,谁也不搭理谁,生疏到让工作人员怀疑两个人有什么仇恨?所以说两个人现在的面部表情比外面的陌生人还陌生人。但是偏偏其中一个男人还打热水。周寂把热水和盆都放在了廖永瑞面前,低声,“你休息吧。”他转身就要走。“这次来的确实很冒昧。”廖永瑞嗓音沙哑,他这么多天一直执着的真相终于亲耳听到了,浑身的重担卸下来,他感觉自己的嗓子像是被炭火烤过一样,疼的发不出来声,“你放心,我以后不会来了。”“嗯。”周寂凤眸扫了他一眼,对这句话还算满意。不管姜南溪对他还有没有感情,他是觉得他们两个人不要见面好,周寂心里阴暗的心思控制不住,他看了一眼廖永瑞的鞋子,“我带你去医院。”他说完就拉着廖永瑞往外面走,要是脚受了什么伤,到时候更难忘了。“不用……”廖永瑞拒绝。可是他并没有拒绝几下,因为他的力气没有周寂大,很快就被拖着离开。到了医院,医生皱了皱眉,“怎么来这么晚?你的脚都冻伤了,而且骨头还没长好,要是再晚一点,我看你就成瘸子了,你这脚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