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阳啊,”吴丽爷爷坐在藤椅上,目光温和地看着他,“你们年轻人太客气了。+1_8+0~t·x-t~..c_o\m,”
陈阳摇摇头:“老人家,这都是应该的。”
老爷子身体情况保持平稳,但医生说得很明白,最多也就半年到七八个月的时间。每每想到这里,陈阳心里就一阵难受。
老人最爱说起当年的知青岁月,说起那些艰苦却充满希望的日子。说着说着,眼里总是闪着光。
“那时候啊,”老人常常这样开头,“我们几个年轻人,就在这片地里种菜”
说到菜地,老人眼睛一亮:“我想在菜地种些菜,不知道能不能”后面的话没说完,但陈阳都明白。
他暗地里在菜地浇了些泉水,希望能让菜长得快些,满足老人最后的心愿。今天老人心情不错,让孙谦陪着去柳湾子钓鱼。
陈阳摇了摇头,想起自己听说过的一些偏方,但老人的身体已经经不起折腾,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他只能拿出用云雾灵液泡制的枣子,给老人送去了两瓶。
“这味道真不错,”老人笑着说,“比外面买的那些好多了。”
至于效果如何,时间太短还看不出来。虽然滋补身体是肯定的,但对这种病,陈阳心里清楚,也只能尽力而为。~纨`夲?鉮¢占` .唔+错*内′容?
正想着,远处传来脚步声。抬头一看,是马明远和陈德波,满身是汗,手里提着水桶,扛着铁锹,裤腿上沾满了泥浆。
“歇会儿吧。”陈阳连忙起身。
陈德波摆摆手,脸上写满了疲惫:“小阳,这破事搞得真够呛,前天刚灌的水,今天就干了。”
他掀开水桶盖子,里面有五六只沾满泥浆的龙虾,还在不安分地扭动着。
“这些家伙把田埂都打穿了,”马明远擦了把汗,“一个早上就抓了这么多。”
陈阳一惊,梯田的田埂不过一尺宽,这些小龙虾能打穿?他正要细问,老爸陈刚也回来了,脸色铁青。
“爸,怎么了?”
“我家的田反倒是水太多,”陈刚皱着眉头说,“昨天刚放水,今天又满了。这可怎么是好?”
这一下,事情的严重性就显现出来了。陈阳看着马明远桶里的龙虾,又想到父亲说的情况,心里隐约觉得不对劲。
“马明远,这些龙虾”他刚要开口。
“咦?”马明远突然惊呼一声,“这龙虾怎么回事?”
陈阳凑近一看,只见桶里的龙虾不知何时已经停止了动作,壳上泛着诡异的青光。/叁·叶_屋¨ ,罪,辛`璋.结*庚*欣!哙`他下意识地后退一步,这情形太不寻常了。
“先别碰它们,”陈阳拦住要伸手的马明远,“我总觉得这事不简单。”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喧哗声。村里的人们聚集在一起,似乎在讨论什么。陈阳和马明远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眼中的担忧。
“走,去看看。”陈刚放下手中的农具,朝村口走去。
陈阳跟在后面,心里盘算着这些异常现象。田里的水忽多忽少,龙虾的异常,还有那些打穿的田埂所有的事情串在一起,让他感觉背后发凉。
村口已经聚集了不少人,七嘴八舌地议论着。
“我家的井水昨晚冒青烟了!”
“我家的菜地里,黄瓜藤子一夜之间就爬满了整个架子!”
“我家的鸡不下蛋了,整天对着南边叫”
听着这些议论,陈阳的眉头越皱越紧。这些现象都太反常了,就像是就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暗中作祟。
他抬头望向远处的山峦,那里笼罩着一层若有若无的薄雾,在炎热的夏日显得格外诡异。
夕阳西下,暑气未消,金色的余晖洒在陈家湾的田野上,给这片土地镀上了一层温暖的色彩。
村民们却等不及天完全黑下来,三三两两聚集在田埂上,有的提着塑料水桶,有的拿着小铲子,还有人扛着锄头。孩子们叽叽喳喳地跑在前面,大人们则是一脸愁容地跟在后面。
这是一年一度的抓龙虾大会,往年这个时候,村里人都忙着收割水稻,哪有工夫管什么龙虾。可今年不一样,村长陈德贵放出话来,说是要给抓到龙虾的人奖励,一只五十块。
“你说说,这陈德贵是不是疯了?”赵婶一边走一边抱怨,“五十块一只,这不是要把村里的钱都掏空了吗?”
“可不是嘛,”孙远娘应和道,“我听说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