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爷,手术的钱您老就别操心了,这点小事我能解决。^纨~夲*榊+戦, *追+醉/芯-章¨截\”陈阳端着青花瓷酒盅,眼神闪烁,心里盘算着驱蝶树苗的事。要是这事成了,手头的压力确实能缓解不少。
三爷抿了口酒,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担忧:“你这孩子,别总是报喜不报忧。”
乡亲们就懂得医疗费用得花大钱,但具体多少钱陈阳从没说过。那数目太吓人,要是让村里人知道陈阳能拿出这么多钱,指不定又要说三道四。陈阳最烦这些闲言碎语,何必让人用异样的眼光看自己。
“孩子,有事别硬撑着。”三爷偷偷喝完杯中酒,把酒杯塞到陈阳手里,眼角的皱纹里藏着关切,“那块虎皮能卖个好价钱,大不了卖了,什么都没有娃儿平安重要。”
陈阳不用回头就知道,三奶肯定在后面盯着。夕阳的余晖洒在院子里,拉长了两人的影子。
“三爷,您说不喝就不喝吧,没想到您真戒酒了,这是我自己喝的。”陈阳打着哈哈,眼角余光瞥见三奶的身影。
三爷愣了一下,随即眼角露出狡黠的笑意:“那是,早就戒酒了。”脸上的红润还没褪去,正暗自得意。
“是吗?”三奶的声音突然响起,把两个男人吓了一跳,“你什么时候戒酒了?小阳,既然你三爷戒酒了,这些酒还是拿回去吧。上次那瓶我还想着让他每天喝一两杯呢,既然戒了就算了。”
三奶叹着气,作势要进屋把酒拿出来。!0^0*小`税`枉¨ _无+错,内~容!三爷的白胡子都抖了起来:“胡说什么戒酒!老婆子,这小子瞎说的。对了,你方才那番话当真不是开玩笑,每天两杯?”
额头上的皱纹里都是喜色,三爷暗自盘算:中午一杯晚上一杯,这酒杯怎么也得三两量。要是喝陈阳带来的这酒,那可就爽了。
“咦?你之前不是立誓要戒酒么?”三奶虽然白发苍苍,但脸色红润,这都是托了陈阳的福。他偷偷在菜园里浇灌泉水,还送来了药酒。
“那是小阳胡说,小阳,你是不是喝多了?”三爷朝陈阳挤眉弄眼。
陈阳郁闷地摸了摸鼻子,自己才喝了两盅,怎么就成醉鬼了?
“是是是,我喝多了说胡话,三奶您别当真。”陈阳赶紧顺着台阶下。
“老婆,那以后每天两杯,就从今天开始?”三爷像个孩子似的急切。
三奶摇着头:“想得美,往后每日就来半杯。今天嘛,看在小阳来了的份上,就放你一马。”
“半杯?太少了吧?”三爷刚要争辩,看到三奶瞪眼,立马闭嘴。
“怎么,想戒酒?”三奶双手叉腰。
“好好好,半杯就半杯。,3/3.k?a¨n~s_h,u¨.\c`o-m_”三爷心说明天换个大杯子,至少能装半斤,你只说半杯,可没说多大的杯。
既然老婆松口了,三爷赶紧从屋里拿出凉菜,重新摆上。院子里飘来阵阵饭香,夹杂着晚风的清爽。
“别喝那么急,我去炒两个菜。”三奶端出地瓜干和果脯,还有拌了白糖的水瓜片,“小阳,尝尝这水瓜,今年菜地肥料足,味道比往年好多了。”
陈阳吃着水嫩的水瓜,心想这该不会是泉水的功效吧?水瓜清甜多汁,确实比往年的好吃。
三奶又炒了几个下酒菜,陈阳陪着三爷一直喝到下午,才摇摇晃晃的出了三爷家往杏林方向走,这次是真的醉了。微风吹来,带着桃花的香气。
“小阳!”陈德禄的声音突然响起,“你爸到处找你呢,岳母大人驾到了,快回去吧!”
虽然知道这孩子喝醉了,但让人看见多不好。陈德禄拉住摇摇欲坠的陈阳。
陈阳虽然醉眼朦胧,但还没完全糊涂。丈母娘?韵莹她妈?不对啊,韵莹前两天才回去。他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
“知道了六叔,改天陪您喝两杯。”陈阳说着,酒气扑面而来。
陈德禄摇摇头,拉着他:“别走,先洗把脸醒醒酒。”
喝了大半瓶冰镇绿茶,再次用清凉的井水冲了把脸,陈阳总算清醒了些。凉水顺着脸颊滑落,带走了几分醉意。
“六叔,丈母娘不会开车来的吧?”
陈德禄点点头,陈阳顿时哀叹一声,这事儿他都忘了。夜色中,他的表情有些苦涩。
看陈阳像没头苍蝇似的,陈德禄有些不解,直到看见自己老婆在后面比划半天才明白。这事闹得,村里人都忘了陈阳前段时间定亲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