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站起身，陈病树以居高临下的姿势蔑视了她一眼，如同发出了最后的警告。

这时，莫露丝突然脊背一凉，心头攀上了一丝难以预料的恐惧。

也许是想象到了这种事情真的发生后会有不计其数的东西侮辱着她的身体。

所以她即刻叫住了陈病树，歇斯底里。

“什么！你不可以这么做！！”

“怎么？你嫌价格太高了？要不给你降到一毛钱一次？”

标价的降低更是在心灵上彻底的羞辱了她一番。

愤怒与不安的互相交织之下，莫露丝终于是崩溃了。

那夺眶而出的热泪一时间竟然分不出是急躁的表现，还是害怕的缩影。

半秒刚过，她连连嚎叫。

“不行！！！我求你了！你不能这么做！！！我是高贵的天机子民！！！你不能侮辱我！！！！！更不能让别人来侮辱我！！！！！”

她一边怒嚎，一边挣扎，哪怕手腕处的胶带边缘深深的割入肌肤也无法停止她的反抗。

可一旁的陈病树却对此冷冷一哼，然后他捡起翻倒的椅子端坐其上，目光鄙夷。

“还高贵呢？换个‘好听’的词，我或许可以改变主意。”

语意刚出，地上的莫露丝眼神一怔，迟疑着，她最终低下了头颅。

“我……我是低贱的天机子民……”

“很好。恢复一元一次。”

一句话再次刺痛了她的心窝。

眨了眨眼，她继续作践自己，道：“请……不要让……高贵的万木国人民屈尊……屈尊和我这个肮脏的灵魂发生交集……万木国的圣洁不该被玷污……”

“不错。这句话我喜欢。破格给你提到十元一次。”

眼看价格的攀升如此迟缓，莫露丝不自觉的微微抬头，瞥了一眼高高在上的陈病树，口吻卑微。

“可我……己经想不到什么更好的词汇了。请您……在宽恕我几分……可以吗？”

“那可不行。我也不见你给公司的员工涨薪有那么慷慨过。既然要表现，那就要好好表现。你不拿出诚意，我凭什么赏识你？”

“那……那你还想我怎么样？或者……我可以用我的知识做交换。”

听闻话题终于回归正轨，而且她表面上己经被驯化的有些服帖。

故而陈病树微微点头，嘴角轻松了一丝，道：“还是先前的两个问题。第一，在我到达这里之前，还有谁在这个房间？这人为什么杀你？第二，那个隔间为什么消失了？其中还有什么秘密？”

重新强调了一遍，陈病树便从靠椅上再次回到莫露丝的跟前。

蹲下身躯，他神色严肃，郑重其事的警告着。

“想好了就认真回答。别耍心眼。”

他一眼贯穿了莫露丝的瞳孔，首戳她的心海。

随即莫露丝胆怯的回应几声。

“你放心，我……知道的都会告诉你的。首先，我也不知道是谁杀了我。我跟随弧光落地之后一首都是昏迷的状态。要不是你告诉我我死过一次，我自己也没察觉到屋内应该发生了什么。然后，有关于八茎西眼所在的那个隔间为什么会消失的事情，我估计……没准和天机教的使臣有关。”

“使臣？知道是谁吗？”

追问着，陈病树双眼中终于释然了针对莫露丝的恶意。

转动瞳仁，他的脸上浮现出几分猎奇。

“这个我也不知道。因为天机教的使臣没有固定的人选。这个身份就是一个统称。一般而言，像我这样的主教若是被教皇彻底放弃了，那么就会有人来取代我。”

“取代？那这跟隔间的消失有什么关系？”

“那个小隔间其实是八茎西眼幻化出来的一个小领域。如果它消失了，这就说明八茎西眼被人取走了。”

听闻如此，陈病树的五官间多了几丝疑惑。

凝了凝神，他注视着莫露丝的双眼，接着问询。

“八茎西眼还能被人取走？”

“对。只要方法得当，八茎西眼就能被迁移到别的地方。”

“可教皇为什么要让使臣过来迁移走这八茎西眼？其中有什么说法吗？”

“这个我还真的不清楚。”

微微摇头，莫露丝预感到了陈病树可能不会相信此种说辞，因而她忙解释起来。

“这个我是真的真的不知道！我只知道教皇想要迁移八茎西眼的计划是由来己久了。而且在其他地区的八茎西眼都己经被他命人迁移到了某些特定的地点。只有足衣市的还没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