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白秋兰晕倒在他眼前。
眼泪簌簌而落,霍司南解开绳子,轻轻拉开麻袋,将白秋兰搂在怀里,他很愧疚。
他解开自己的上衣,盖在白秋兰的身上。
如果不是他非要和贺峰打起来,白秋兰也不会落在坏人手里,如果任由贺峰带走白秋兰,他更做不到啊!
在汽车边上,和贺峰打架,让他的后背的伤又裂开了,鲜血涌了出来。他撑着伤过来的。
他在林子里找到粉色珍珠手链,就知道她遇到了危险。
他顺着板车的车轮印,找到了这里。
霍司南抱起白秋兰走向门口,一个踉跄,他差点没站稳。
咬咬牙,霍司南再次用力,手里垫了垫白秋兰,鲜血顺着他的背,滑落在地面,他停下了脚步,缓了缓神。
又接着走。
每走一步,血就留一步。
霍司南抱着她,走向小平楼。
却在这时,遇见同样找人的贺峰。
贺峰看见一脸苍白的霍司南,又看见霍司南怀里的白秋兰,“发生了什么事?”
霍司南没有停下,抱着白秋兰继续走。
贺峰闻见血腥味,他拉住霍司南的手臂,“怎么回事?问你呢?”
“滚开!”霍司南冷冷地吐了两个字。
血染了后背的一大块,即使在月色下也十分明显。
看见霍司南衣服上的血,贺峰缓缓松了手,脸色错愕。
看得出来,能为白秋兰拼命的不止他一个。
霍司南没理他,一路抱着白秋兰回了小平楼。
军靴刚踏入院子,霍司南因为流血过多倒下来,在院子里的乔燃看见这一幕,飞奔过来,一手扶着快倒了霍司南,一手扶着白秋兰的背。
乔燃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外面又进来一个人,是贺峰。
“出什么事了?”乔燃问贺峰。
贺峰,“我也不知道。”
得,白问。
贺峰伸手,想帮忙。
“贺副署长,这里不需要你。”
乔燃的意思,他可以走了。
贺峰却说,“你家少帅受伤了,你确实他可以照顾她吗?”
乔燃脸色难堪,“你什么意思?趁着我们少帅受伤,趁火打劫呀?”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我可以留下来照顾她。”贺峰解释。
说着,他试图扒开抱住白秋兰的手,却丝毫未动。
霍司南定定看向贺峰,“我还没死呢!”
就算他死了,也轮不到贺峰。
他本来和白秋兰好好的,如果不是贺峰出现,白秋兰也不会出门,他更不会跟着出门。
“乔燃,送客!”
乔燃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贺峰还想说话,可见到霍司南如此坚持,他也只能放弃。
他不打算走远,回了自己的车上。
医生看过白秋兰之后,“少帅,她没事,就是受到惊吓,晕了过去。”
听见这句,霍司南才合上眼。
白秋兰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回到了小木楼。
这么说?
是霍司南救了她?
但卧室里,只有她一个人。
白秋兰起身,去了客厅。
桌上放了她的需要裁衣服的工具,还有她丢在林子里的粉色珍珠手链。
她把手链戴上。听见院子有人,她打开门。
是乔燃在交代佣人们,但没有看见霍司南。
“白老板,您醒了?身体有好点吗?”乔燃支开佣人,转头问她。
“我好多了。”白秋兰在圈子里搜寻了一圈,“他呢?”
“少帅回督军府了,您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说。”乔燃道。
霍司南回去了?
也对,督军府要务多,霍司南有自己的事要忙。
“我没事,就是问问。”白秋兰说了几个中午要吃的菜,就回去了房间做旗袍。
大概的尺寸她知道,这条旗袍还算顺利。
晚上,霍司南还没回来。
白秋兰早早就睡下,想着应该是霍司南暂时有事走不开。
如此的日子,过了两天。
白秋兰答应晚上之前给贺铃儿衣服,就问了乔燃,霍司南何时回来。
乔燃说,“暂时还不知道少帅回来点日子。”
不对,把她放着这里不管不顾,不像霍司南的脾气。
“是暂时不知道,还是暂时回不来,你说实话。”白秋兰逼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