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闹什么?”
耆老手中的拐杖,重重的敲在了地上,质问的语气,直指床上的裴大夫人。?h′u?l,i*a?n¢w^x,.\c?o_m+
还不等裴大夫人开口,魏轻缕就直接膝行到了耆老面前。
“二爷爷救命!二婶婶要害死我婆母啊!”
魏轻缕哭的情真意切。
她本就是顶好的皮相,现在哭起来更是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之前在扬州做瘦马,所以魏轻缕比任何人都知道,该如何让人心生怜惜。
裴二夫人万万没有想到平时一向老实巴交的女人,这个时候竟然如此大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就敢这样的颠倒是非黑白?
她不可置信的瞪大双眼,气的直接冲上前去,就要给她一个大嘴巴。
耆老见状,更是气恼:“放肆,我还在这里呢,像什么样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二爷爷,我婆母病重,需要龙根入药,可是二婶婶死活不给,我只能去求!”
“如今,药虽然给了,二婶婶却不依不饶,非要我们吐出来!求二爷爷做主!”
魏轻缕跪在地上,重重磕头,很快,额头一片血红。
裴执听说耆老过来探望母亲,所以也就跟着过来想要打个招呼,却没有想到竟然看见了这样的好戏。?k~s¨j/x¢s!.,c′o*m*
他站在那里冷眼看着魏轻缕做戏,不知为什么,下腹竟然有些躁动。
这躁动实在是不合时宜,让他有些羞愧,并且接受不了,只能是咬着后槽牙生生的压制这躁动。
“放肆,你这个小贱人,竟然敢如此颠倒是非黑白!”
“二叔,这个贱人以下犯上冒犯长辈,我不过是教训她一番罢了!”
裴二夫人赶紧上前解释,毕竟管家不公,那么这个权利,也就握不住了。
“老大家的,你怎么说?”
耆老直接就把眼神投向了裴大夫人。
裴大夫人的眼神暗了暗:“龙根的确是已经吃下去了,所以想要吐也吐不出来了,还请弟妹高抬贵手。”
“大嫂,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什么时候说要你吐出来了?”
裴二夫人这是真的有些急了。
之前,大芳明明是很好拿捏的,怎么感觉,都变了个人似的?
“够了,吵什么?”
裴执从外面走进来,中气十足。
毕竟是裴家未来的希望,众人还是给他几分面子的。
就连裴二夫人都没有继续争辩。
“我母亲需要安静修养,有什么事,出去说!”
出去说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在后宅,就是后宅妯娌之间的小事,可是如果去了祠堂,那么就是另外一回事了。,w,z,s^k′b*o.o!k..¨c′o¨m/
不管他们两房之间是不是和谐,但是对外,都必须要和谐。
“不过是三五句话罢了,何必这么计较?”
裴二夫人走上前去,亲自把魏轻缕扶了起来,笑了笑。
“你这孩子,也是个急性子,我这还没说完话,你转身就走,可不就是误会了?”
她笑意盈盈,可是尖锐的指甲,却深深地嵌入了魏轻缕的手中。
魏轻缕面不改色,低眉顺眼的掉眼泪:“是,都是轻缕不好,让二婶婶生气了,轻缕该死。”
原本,裴二夫人还以为,魏轻缕一定会不依不饶继续闹下去,到时候就可以顺势责罚。
可是却万万没有想到,她还顺着自己说下去了,这件事闹到现在也就只能是这么不疼不痒的过去了。
“老大家的身体不好,家里有什么药材,就用什么药材,裴家还不缺药材。”
耆老也明白过来这是怎么回事,丢下这话之后,转身离开。
家里的事情本来就不可能黑白分明,既然现在双方都愿意息事宁人,他们也不会多管闲事。
等那些耆老离开之后,裴二夫人这才一把甩开魏轻缕的手,死死地盯着她:“小贱人,你给我等着,府中时日长久,早晚有一天,你会知道我的厉害!”
“二婶婶这是什么话,谁不知道你是最宽厚的,怎么会故意为难晚辈呢?”魏轻缕轻轻地笑着,看似低眉顺眼,可事实上,根本就是软刀子。
裴二夫人不声不响的吃了一个闷亏,也不好多说其他,只能是咬牙切齿的转身离开。
张嬷嬷见状,只觉得扬眉吐气的很,他们大房这些年都被压制成什么样了,现在总算是出了一口恶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