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钞票。
嗓音冷淡。“去,帮我打盆水过来。”顿了顿,秦淮渝垂眸道:“要冰的。”路人拿着钞票,只觉得自己撞到了财神爷。一盆水而已。路人拿着水桶,勤勤恳恳的接了一桶。秦淮渝接过水桶。下一秒,水流倾斜。陈阳蜷缩在地上,被淋成了落汤鸡。他神色惊恐不定。还没来得及反应,脑袋又是一痛。少年长相精致,清冷昳丽。但一动手。就是卷起袖子,把人往死里打。脑袋被水桶砸肿。陈阳捂着脑袋,痛得直想打滚时。肩膀被踩住。少年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微微歪着头,嗓音冷淡。“道歉。”简单两个字,却听得人头皮发麻。陈阳哽着脖子。本想硬气一把,当个不惧权威的英雄。但下一秒。踩着肩膀的皮鞋下压,肩胛骨被踩得嘎吱作响。少年重复道:“道歉。”陈阳涕泪横流,再也无法忍受。一边眼泪鼻涕乱流。一边可怜地缩起身体,呜咽瑟缩着道:“对、对不起。”卿啾听到了,但卿啾的注意力不在陈阳身上。他看向秦淮渝。印象里,少年永远是神色淡淡,漫不经心的模样。卿啾第一次看这样的秦淮渝。果断直白,冷淡暴戾。地面上,陈阳被吓到,一遍又一遍的说道歉。眼泪鼻涕直流。少年薄唇紧抿,立刻收回脚。似是觉得恶心。卿啾盯着秦淮渝,还没从少年的反差中回神。垂着的手被牵起。少年拽着他,不顾围观的目光大步离开。……黑色玛莎拉蒂就停在路边。颜色低调。在张叔没回来的情况下,秦淮渝不知怎么打开了门。然后把他塞了进去。衣服湿答答。少年取过毛巾,半跪在车座上,拧着眉帮他擦头发。似乎很不开心。卿啾按着肩,被洗猫一样从头到尾搓了一遍。末了,看着他湿透的衣服。少年动作一顿。紧接着,在卿啾还没来得及反应的情况下。他被剥了个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