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呼吸,大脑嗡鸣,胸腔的每次起伏都带着巨痛。
卿啾很少羡慕什么。但现在。像是疯了般,他羡慕一个素未谋面的陌生人。隔壁的男人完全不会珍惜别人的感情。但至少他是有人在意的。不像他。自以为是的谈了场恋爱,结果只是自己在演独角戏。卿啾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满脑子想着秦淮渝,没精力看另一边的靳锴。直到靳锴抵着唇咳了两声。卿啾才想到靳锴受了伤,或许要去医院。这里是gay吧。形形色色的人很多,一个半裸男出去会经历什么……不用想也知道。出于安全起见,卿啾礼貌地把外套借给靳锴。靳锴揽着他的胳膊轻声说谢谢。秾糜冶艳的长相。靳锴苍白病态的眉眼呈现出刻意的脆弱,能轻易引诱他人产生保护欲。但卿啾没看到。只抬起头,怔忪地盯着时钟看。快两个小时了……秦淮渝不是多有耐心的人,向他索取报酬时从来都等不到第二天。该走了吧?想着,卿啾带靳锴出了门。结果前脚开门。下一秒,握着门把手的他正撞上一双形状好看的凤眸。于是大脑宕机。卿啾维持着握门把手的姿势,僵在原地,一时间不知道做什么反应。另一边。秦淮渝垂着眸,从脖颈上寻找可疑的痕迹。什么都没有。秦淮渝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又发现似乎少了什么东西。动作一顿。秦淮渝终于侧身,施舍给无关者一个眼神。并意外看到熟悉的衣服。气氛瞬间凝滞。靳锴微微一笑,默默合上衣服,往卿啾身上靠了靠。秦淮渝薄唇紧抿。半晌,他开口,像是有些委屈地道:“我冷。”可这一次,总是关心他冷不冷,有没有受伤的人。却连一个多余的问候都没给他。反而奇怪地看着他。秦淮渝停在原地,看到无关者玩味的表情。心跳声骤停。秦淮渝第一次感受到这么慌乱的,像是即将要失去什么的心情。他慌乱地牵住那个人的手。生硬道:“忙完了吗?回家,我们回……”他话音未落。清脆的声音响起,他的手被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