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镜子一看。
卿啾动作一僵,几乎怀疑自己变了物种。这是什么?木乃伊吗?卿啾的脑袋被纯白纱布里三层外三层的裹了好几圈,垂在身侧的手也被里三层外三层的裹了好几圈。活像颗粽子。卿啾还以为是有人恶作剧,无语的解开纱布。结果掀开一看。有疤的额头也好,垂在身侧的手也好。全都血肉模糊。卿啾一愣,脑海中闪过模模糊糊的细节。正在看照片的他想知道什么。但大脑一片空白,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强行阻止他回忆。卿啾想保持清醒。而他一向有用指尖按着掌心,让自己保持冷静的习惯。结果因为想得太出神。还没想出答案,他先把自己弄得血肉模糊。卿啾试图把绷带缠回去。可还没缠好,手腕先一步被按住。卿啾一怔。半晌,他抬眸,看到秦淮渝。少年薄唇紧抿。浅淡漂亮的凤眸下,眼睑处晕染着青灰。像是没睡好。正强行按着他的腕,沉默不语地看他,气压低沉。卿啾正想说话。秦淮渝先一步收回手,侧过身,神色黯然。“抱歉,我忘了你不喜欢被我碰。”卿啾很懵。他看向弹幕,只见弹幕一个比一个慌张。【小宝,自残不可以,要爱惜生命!】【过来就是一地血,反派都愣了。】【求小情侣好好的,补药再挑战我脆弱的小心脏了呜呜。】卿啾更懵。自残?他?卿啾心情微妙。但仔细一想,弹幕只能看到画面,又不能读心。所以在弹幕看来……他自我纠结,想靠疼痛维持清醒的模样。大概真的很像是在自残吧。但又不好解释。卿啾低着头想了想,试图旁敲侧击,暗示弹幕他并不是那么轻视生命的人时。一道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你想出去对吗?”秦淮渝垂着眸,嗓音低哑,带着些服软的意味。“我放你离开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