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脸一半沐浴在月光下,另一半浸泡在深夜中。`1′4~k¢a·n¨s~h!u!.,n+e!t·
有种扭曲的可怕。比起人,更像是从恐怖片走出来的怪物。卿啾停下脚步。佣人也在这时松开门把手,缓缓走向他。“跟我走。”佣人用粗粝难听的嗓音说出这三个字。卿啾越发觉得古怪。他悄悄后退,用身体当掩护,将桌上的铜质烛台藏在身后。当做随时发起攻击的武器。卿啾的排斥明显。佣人却一点都不在意,淡淡道:“你没有失忆。”笃定的语气,让卿啾在刹那间愣了一瞬。佣人继续道:“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我更换了手术道具。”佣人抬手指了指自已的脑袋。“那些蠢货拿来控制你的,只是一个赝品。”卿啾问:“你在帮我?”佣人点头。卿啾又问:“为什么?”他认识这个佣人吗?还没被关起来的时候,这个佣人明明是负责守着他的傅渊手下。佣人给出解释。“我很缺钱,救你我能得到更多钱。”这个解释很怪。傅渊手下的人大多是亡命之徒,就算有钱,又会因为被通缉而没命花。最终只能乖乖回到边境。所以,怎么会有人为了钱愿意帮他逃跑?卿啾并不信任。他故意装傻,开门送客。“什么赝品不赝品的?我不认识你,麻烦离开。”卿啾在故意装傻。为防止意外发生,他准备延续原计划,伪装失忆来让傅渊放松戒备并出逃。而佣人也发现了这一点。“你逃不掉的。”佣人语气平静。“手术刚结束的这段时间是你唯一能尝试逃跑的机会,你以为傅渊是毫无心机的傻子吗?”他在意他。正因为在意,所以傅渊绝不可能让重启计划出现任何意外。“医生会在术后立刻给你做检查。”真失忆假失忆立刻就会被看出来。“而我已经帮了你一次,会在他们下次手术前被发现帮你的事实。”佣人向他走近。“卿少爷,我们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月色清幽。四周静谧,带来压抑的氛围。卿啾继续试探。“被栓死在绳上的蚂蚱只有你,傅渊至少不会伤害我。”佣人点头承认了这一点。“但你应该也知道,先生需要的只是你这个人。”而不是完整的“人”。通过抹除记忆这点可以看出,傅渊根本不在乎他爱上的是不是真实的他。傅渊只是要名为“卿啾”的人留在他身边。被他关进订制好的金丝笼。佣人继续道:“如果抹除记忆的手术不成功,医生的b计划是切掉你的一部分脑袋。”卿啾沉默了。“这是要把我做成植物人?”佣人笑了一声。“不会思考也不会逃跑的人形手办,有时是很好的玩具。”墙上的时针转动。天色渐亮,弹幕听他们的对话听到毛骨悚然。【小宝,要不就试一下吧。】【豹豹还在等你,猫猫你可千万不能出事!】【被做成植物人和死了有什么区别?】弹幕刷个不停。而内容,大半是劝他先离开城堡。 毕竟佣人和他无冤无仇。就是再坏,也不过是想勒索钱财,而不是像傅渊那么扭曲。佣人在催促。弹幕在催促。卿啾藏好小刀,沉默地跟在佣人身后。这是他的答案。佣人没再多话,在他做出选择后带他朝一条小道走去。躲开监控和巡逻的手下。佣人弯下身,带卿啾从密道中钻了出去。一切都很顺利。卿啾垂眸,不动声色地将刀握紧。弹幕有些天真。到现在都还在刷屏,感谢老天让他遇见了好人。只有卿啾早就发现不对。那个佣人很奇怪。如此熟悉出逃路线,那个佣人应该为这次出逃谋划了许多次。但佣人本人声称自已是为了钱临时起意救得他,前后逻辑完全对不上。此外秦家的庄园在南部。那的气温偏暖,设施更完善,佣人应该把他往南部带。可偏偏佣人走得路线向北。有问题。藏在袖口中的小刀下滑,被稳稳握在掌心间。卿啾开始聊家常。“我们要去哪?”佣人道:“回南部,找你的家人要救你的报酬。”卿啾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