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贵的床单被我这个肮脏之人弄脏。*躌?4.墈/书_ ¨首\发-
被我这个肮脏之人的肮脏血液弄脏。
我下意识地伸手去擦。
但扑腾两下,却没能动成。
气氛有些诡异的尴尬。
秦淮渝刚刚明显是想制止我会伤害到自己的疯狂举动,又不可能擒住我的手腕免得我的伤雪上加霜。
于是秦淮渝抱住了我。
那双骨节分明的手,一只绕过我的背,贴着我的腰。
一只绕过我的肩,贴着我的胸。
我的两只胳膊就这样被固定在男人结实的手臂间。
动是动不了了。
我像个小鸡崽,被拿捏得死死的。
秦淮渝就这样抱了我许久。
微凉的吐息落在颈侧,一直都没有变过姿势。
过了大概五分钟左右。
见我还算安静,秦淮渝放开我。
也不算完全放开。
秦淮渝一只手仍扣着我的手,好在我想跑的时候能随时把我拽回去。
棉球沾好碘伏。
秦淮渝垂着眸,小心而耐心,一点点地帮我清理伤口。
伤口狰狞。
皮肉发白而外翻,能看到血肉的纹路。
我用手帮秦淮渝遮挡。
秦淮渝拿下我的手,神色淡定。
但也没淡定多久。
用棉球擦了两下,秦淮渝突然将棉球和捏着棉球的镊子一起丢进铁盘。
我被声音吓到。.秒^彰!結+晓?税.旺, _勉\沸_越_毒/
低下头,本能地想道歉。
秦淮渝却问我:
“为什么不去看医生?”
那双冷白清透,仿佛艺术品一样的手离狰狞的疤痕很近,近到我担心我的肮脏会玷污那漂亮的指尖。
指尖碰了碰伤口。
很凉,缓解了伤口愈合时莫名的热。
但那只手很快收回。
不是厌恶,是怕弄疼我。
“碘伏怎么会有用?”
秦淮渝蹙眉,似乎觉得我根本不懂常识。
“应该去缝合。”
我扣弄着指尖,很小声。
“太忙了。”
秦淮渝站起身。
“有什么好忙的?”
我紧紧攥住拳头,嗓音细如蚊呐。
“那天我要和你结婚。”
秦淮渝停下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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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什么时候回想,我都觉得不可思议。
退学,失恋,自残失败。
在我万念俱灰,就算想活,也实在找不到该用什么理由活下去的那一天。
我遇见了秦淮渝。
一块巨大的馅饼从天而降,我要和我从学生时代就开始暗恋的人结婚了。
那是我人生中最幸运的一天。
我站在民政局前,愉快地像是灵魂连都要飘起来。
只是此刻。
秦淮渝停下脚步,垂着眸,轻声对我道:
“抱歉。-二`8/墈?书,罔? ′免`沸?粤-犊+”
我被兜头浇了一盆冷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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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细想想,我其实不该对秦淮渝说那么多的。
秦淮渝和我结婚的理由连我都能够推算出来。
骚扰老师,被退学,被千夫所指。
都这样了还能死皮赖脸的活着,我一定是一个很死皮不要脸,很耐活的人类。
父亲说秦淮渝就是因为这个选中的我。
皮糙,肉厚,耐虐。
就算被拿去当心上人的挡箭牌,我这种厚颜无耻的人也不会轻易死掉才对。
大概秦淮渝自己也没想到自己会看走眼。
想找个帮手,却请回来一个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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诊所的灯还亮着。
此时已经是晚上,医院下班的时间。
或许是怕人死在秦家晦气。
秦淮渝动用关系,找来了我不认识,但听职称总之就是很厉害的医生。
“家属怎么搞得?”
医生皱眉。
“伤得这么严重不及时送医治疗就算了,居然还任由病患碰水不休息?你们当家人的是不是生怕人死得还不够快?”
这些责备不是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