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们甚至都没解释我们为什么迟到。”
吵吵闹闹的声音不绝于耳。
几个人勾肩搭背,视线集体锁定我。
我感觉不舒服。
那种不舒服要怎么形容?
像是我成了动物园里的动物,博物馆里的木乃伊,福尔马林里泡着的尸体。
一种被当做猎奇品观赏的存在。
“那个…”
和我同寝的这几个男生,是男生群体里的人气王。
他们擅长揣摩人心。
我想。
找他们问有关秦淮渝的事,或许能帮我更好的和秦淮渝相处。
但他们并没有听我把话说完的意思。
“喂”
一阵嘻嘻哈哈后,为首的男生放下篮球,笑嘻嘻地对我做了个捻手指的动作。
我看不懂。
那男生不耐烦地啧了一声,骂了句傻子,干脆将话说明白。
“哥几个要去酒吧玩女人,整点钱来花花。”
我抿了口咖啡。
“没钱。”
这是实话,但那些人不信,烦躁地在我面前晃了两步。
嘴里不断骂着“妈的”。
他们从我这得到的钱太轻易,或者说每个在我身边晃两下的人都能从我身边得到钱。
我上高中那天。
父亲去过一次学校,莫名其妙地,承诺会给每个愿意和我说话的人钱。
我刚摆脱初中被关仓库的阴影。
下一秒,身边又挤满为钱而来的逐利者。
那些人看不起我。
毕竟连朋友都要用钱来买的人,品行方面大概是十分低劣的。
还好我也没把他们当朋友。
那些顺着钱味飘来的蛀虫,钱味散了就都走了。
我乐得清静。
眼前这几个室友,我以为他们是不同的。
直到他们说:
“因为你不来学校,你老爹已经很久没给哥几个零花了,哥几个饿得都快吃土了。”
我才恍然。
原来,这些人也不是人。
而是蛀虫。
我放下没喝完的咖啡,起身,远离这些听不懂人话的虫豸。
却被拦下。
“走什么?钱呢?你至少先给完钱再走啊!”
他们目眦欲裂。
我垂眸,看见某人手上飘红的借贷软件。
被物欲支配大脑的人类有时连虫子都比不过。
不想再和这些人浪费时间。
此时此刻,我难得的想念起秦淮渝。
哪怕明月高悬不独照于我。
但至少明月就是明月,不会像虫子恶臭恶心。
我走得很快。
可紧盯着我的三人快速拽住我。
阴影中,本该属于人的五官扭曲如恶鬼。
“你tm不是喜欢男人吗?”
喘气声,皮带被解开的声音,满是不耐烦的语气。
“哥几个今让你爽个够行吧?别欲擒故纵了,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来赴约是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