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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追问。\x·q?i+s,h¢e*n¢.?c_o′m¢他不想回答就不想回答好了,至少此刻他是属于我的。我沉下身。那一夜,我一直没有休息。他也一样。那具身体太过单薄,我收敛着力道,怕将那具身体弄碎。只是总是会有颠簸。身体失去平衡,他抬手,下意识地想揽住我的脖颈好借力。可是指尖一顿。那双手悬在半空中,手的主人看向我,他像是清醒了一些。或许是终于认出我是谁。那双手最终没有触碰我,只折返回去挡住自已的眼睛。我沉默着。收回停在他腰间的手,刚刚一瞬间的错觉像是被泼了盆冷水般。烟消云散。他不属于我,一直都不曾属于我。25那天过后,我们之间的关系变得微妙,却不是亲近。装在睡衣口袋里的手机响了好几遍。他应该是想在发生关系后趁我睡着提前溜走,免得和我正面接触。但他算漏了一点。那天他实在太累,闭上眼就连闹钟声也听不见。我关了闹钟。等下午,看见他醒来时震惊的表情。“抱歉。”他说着,都没看我就离开了。我沉默地坐在原地。手里的电影票,直到他离开也没给出去。26我们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呢?应该是偷情吧。我垂眸看着透明冰块在酒杯融化,总想着这件事。卞凌最爱和人勾肩搭背。“bro,你这颗堪比爱迪生的天才脑袋里到底都在想什么?”卞凌闷掉烈酒。翘着二郎腿,没个正形的窝在沙发里打游戏。“圈子里谁不知道卿啾爱裴璟如命?”“你非要横插一脚,莫非…”卞凌放下游戏机,脑袋枕着双手,笑得吊儿郎当。“你就喜欢人妻?”我垂眸,活动一下指节。“嘎吱——”骨头发出声音,我的确已经很久没活动过了。只是卞凌胆小。前脚听到声音,后脚直接滑跪。“别动手啊大哥!”卞凌搓着手,没了之前吊儿郎当的风流样,活脱脱一个小弟做派。“我没质疑你,我只是担心,嫂子他真回心转意了吗?”卞凌掰着手指数。“虽然bro你风流倜傥,英俊多金…但嫂子他眼神不好使啊!在裴璟那棵歪脖子树上吊了那么多年,万一哪天他两旧情复燃了呢?”其实卞凌多虑了。我想。不是旧情复燃,而是旧情未灭。他还是喜欢裴璟。至于我……卿家的危机还没解除,裴璟这个外姓的继子却一心想夺权,他靠近我只是为了帮裴璟。我还记得那天情到正浓时他仍不肯触碰我的手。我想,他大抵是厌恶我到了极点。可我仍希望这段关系持续的久些。他不想见我,我就尽量不见他,免得厌恶越积越深。只是开了荤的人很难继续吃素…所以即便白天做了心理思想,但晚上我总是会过去。他并不排斥。大概是因为舒服,我们两个的身体的确契合。他原先是很瘦的。腰细,腿细,胳膊细。像是被苛待的就剩一把骨头的灰姑娘,也不知道卿家人是怎么养的。来秦家就好了。张叔是营养师,做饭讲究面面俱到。他重了些。 身体不再病弱,腰那也丰盈了些。摸起来软软的。虽说他并不喜欢被我碰,但情到深处之时,我还是会将掌心贴在小腹那感受颤抖的律动。而他总默许这样的行为。偶尔我想陷进去,最好这辈子都不要再分开。晚上那一个小时是我们距离最近的时候。好像我们之间没有任何隔阂。只是他身体太虚弱,医生说那种事不宜多久。一个小时。等约定的时间结束,还要再去冲一遍冷水澡。手机震了一下。卞凌凑过来,眼里写满好奇。“怎么了?”我收起手机,言简意赅。“他醒了。”我起身,准备离开。卞凌跳脚。“不是吧?我居然是你因为嫂子睡着闲得发慌找得聊天备胎吗?要不要这么过分?”我没有理卞凌。回到家,我准备去他的房间。——他总是很怕我。一见我就要躲起来,像总藏在木屑里的仓鼠。我不想他总是那么惶恐。所以即便这样只会让我患得患失,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