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往台阶上走,保镖紧随其后。
疯人院的院长和工作人员早就等候在大门前,见他下车立刻扬起热情的笑迎了上来。
“裴家主,您来了……”
平心而论,裴时聿长的并不吓人,甚至非常好看,一双漂亮的瑞凤眼,鼻梁高挺,轮廓明晰,一眼看过去斯文又矜贵,像是个温润如玉的豪门公子一般。
但他近些年做的事却让云城中的人认清了他活阎王的真实面目。
“家主是来看老爷子的吗,他还住在原来的地方,只是房间里有些脏……”
裴时聿没什么情绪的看了他一眼,院长立刻被吓到噤声,什么都不敢说了,老老实实的在前面带路。
穿过狭窄阴暗的长廊,长廊两边时不时传出几声癫狂的嚎叫声一行人却都是面不改色。
一路往里走,终于,他们在走廊尽头的一扇门前停下了脚步。
门被人打开,逼仄的空间一览无余的落入人眼中。
里面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一个形容枯槁不成人形的老人被链子锁在床上,身下是一摊不明液体,整个房间散发着莫名的恶臭。
“家主,这……”
裴时聿面色不变,只道:“搬把椅子过来,你们出去。”
有保镖动作迅速的搬了把椅子,放在挨着窗户离床最远的位置,随即没有半分停留的走出屋门,将门给带上。
裴元承被困在床上,呼哧呼哧喘着粗气,混浊的目光落在裴时聿身上时愣了一瞬,随即激动了起来。
“小畜生,你……你还敢来?”
裴时聿不紧不慢的走到一旁的椅子处坐下,唇角勾出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我为什么不敢来?”
裴元承见他这副神情,面上生出莫名的恐惧,哆嗦着想往后退,却由于被链子捆着,怎么退都退不动。
意识到这一点后,他干脆摆烂了,癫狂似的大笑了几声:“和你那个表|子|妈一模一样,翻脸不认人,像只永远都喂不熟的狗!”
“你即便是拥有整个裴家又怎么样,权势滔天万贯家财又如何,不还是要痛失所爱。”
裴元承像是抓住了他的软肋,面上的笑意越来越扭曲,“你都不知道那个小男朋友死前有多可怜,胸前被刺了一刀又一刀,整个人像是个血葫芦一样,还不忘关心你。”
“哈哈哈!你们可真是真爱啊——”
“真爱又如何,他还是死了,尸体都被我扔出去剁碎喂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