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今天，你明明怕得要死，还护着我。”林悦仪吸了吸鼻子，“所以我信了...你是我姐姐。”

“可你为什么，要那么晚才回来？”

林悦兮喉头发紧。

她知道，这句话的“回来”，指的不是今天，不是今晚。

是从她穿过来之前，那些漫长的、没人护着的年岁。

她以为她没感情，把她和迟迟当攻略对象。

亲密度多少、好感值多少、每句话该怎么讲，这些她最擅长不过。

可唯独对林悦仪，她越来越装不下去——

因为她总能从林悦仪身上，看见从前的自己。

那个懂事到可怜，拼命把眼泪往肚里咽，还要强撑着笑的人。

所以她不敢靠近，不敢细看。

她怕自己心疼。

她更怕，那些早就被她封死的回忆，会在林悦仪身上复活，把她一把拽回那个无助又狼狈的过去。

可今晚，这个妹妹——

早就看透她在演戏的妹妹，还是拼了命挡在她面前。

无论自己是谁，她都决定护自己到底。

林悦仪鼻头一酸，眼泪“唰”地一下掉下来：“胡说八道。”

“胡说也罢，八道也行。”林悦兮抬手，替她把散乱的发丝一点点顺回去，语气忽然认真下来，“以后，姐姐不会再来晚了。”

“很抱歉。”她声音轻下来，“让你这么懂事。”

林悦仪吸了吸鼻子，拼命摇头：“我己经懂事了。”

“我知道。”林悦兮点头，笑意温柔，“今天你安排下人送走迟迟，又自己折回来，连家里那些琐事都己经交代了嬷嬷。”

“我比谁都清楚，你到底有多懂事。”

“可以后——”她一把抱住林悦仪，声音微微发紧，“有姐姐在，你就不用再这么懂事了。”

林悦仪的肩膀狠狠一颤，眼泪止不住往下掉，双手死死抱住她的腰，像小时候那样，埋头蹭进她怀里。

过了好久，她声音低低的，闷闷地传出来：

“其实，我早就想谢谢你。”

“谢我什么？”林悦兮微微一愣。

“谢谢你，愿意来。”

林悦兮鼻头一酸，笑着捏了捏她的后颈：“傻不傻？”

林悦仪没说话，只是抱得更紧了些。

夜风吹过廊下，吹不散她们身上那点潮湿的温度。

这一次，她们谁也没有再推开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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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己深，房间里燃着暖黄的烛光，檀香袅袅，水汽氤氲，微微泛着热浪。

热水漫过肩头，带走满身的血腥和海风里的咸腥味，像是连着晦气一起泡散了。

她靠着桶沿，头发半湿，泡得整个人像颗煮软的虾滑，懒得动，也懒得想。

林悦兮指尖轻轻划过水面，感受着温热的浮力，忍不住吐槽：

“这一天天的，我到底在折腾什么？”

第一，大早赶路，把溟津城的下人市场搅了个天翻地覆；

第二，带弟妹看海，却意外端掉个走私团伙；

第三，顺走未来毒士，顺便承包了大理寺的部分刑侦业务。

她叹了口气：“这皇朝的气数，怕不是全压我一人身上了。”

突然，她猛地睁眼，瞳孔微缩。

“等等！”

她一个激灵，从水里坐首，湿漉漉的发丝贴在肩头。

“统子，我商城升级的礼物呢！”

识海里一片沉寂。

林悦兮皱眉，神识探进去，发现一团小黑气蹲在小黑屋里，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像个被关禁闭的倒霉孩子。

她刚要开口，系统冷漠开口：【呵，宿主，想起来我了？】

林悦兮：“？”

她语气敷衍【好了好了，乖，别生气，说正事。】

系统冷哼一声，但还是老老实实蹦出一行字：

系统：【叮！商城升级至中级！——虽然宿主你完全是运气。】

林悦兮：“？？？”

这么大怨气。

系统一顿，假装没听见，继续蹦字：【赠送额外奖励道具——反向真言丹。】

她挑眉：“这啥？”

【效果：服用后，目标会无条件相信宿主所说的一切，持续一个时辰。】

林悦兮思索两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