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悦兮睡了近一个时辰,一觉醒来,孩子们又在院子里玩着。
李氏夫妇昨日一早就送来了秋千、滑梯,还有其他新做的小玩意儿。夫妻俩趁机把图纸带来,问了好几个细节——毕竟郡主当初画图那叫一个惊天地泣鬼神,他们硬是琢磨了一宿,愣是没弄明白三分之一。
林悦兮一边吃点心一边给他们讲解,讲着讲着索性带着春花去李家铺子看了眼。
结果才发现那铺子小得可怜,连个转身的地儿都费劲。
她在街上逛了逛,发现了两家位置不错的铺子,她便上前碰运气,问了问掌柜的东家有没有出手的打算。
两家掌柜的原本笑吟吟的脸,当场就黑了,要不是她穿的光鲜,说不定当场就把她给轰了出来。
原想着自己今日再出门转转,毕竟家居这东西便宜又是刚需,可是打响她玉润坊牌子很重要的一步棋。
铺子窝在那犄角旮旯算怎么回事。
没成想,今儿一早李氏就风风火火跑来说,那两家铺子东家正好急着出手。
林悦兮当场拍板,银子一甩,把铺子盘下,吩咐李氏立刻找木匠连夜加班,把两家铺子打通成一整片。
又拿了一笔银子,让夫妇俩务必都找些熟手,多做些家具。
回来后便将院子里整顿了一番,顺势扩建成了个迷你儿童游乐园,还特意定做了一堆胖乎乎的木雕小老虎,从滑梯到摇椅,处处是“虎虎生威”。
迟迟兴奋得连午饭都顾不上吃,抱着木头老虎亲了半天。
教书的事也没耽搁,林悦兮特意去京城西边的胡同,找了个年轻的穷举人——姓宋,名牧。家境清贫,但学问扎实。
宋牧初来时,衣袍打着补丁,神色还算镇定。可等听完林悦兮的要求后,人首接懵了。
“郡主的意思是...每日两刻钟的识字课,一刻钟的三字经,然后...玩?”
“对。”林悦兮理所当然地点头,“玩很重要。”
宋牧嘴角微微抽搐,还没来得及反驳,林悦兮又补了一刀:“下午还有一个时辰的武学课,练完继续玩。”
“但最重要的——”她慢条斯理晃着茶杯,语调像秋天的风一样飘,“就是每天必须给他们讲一个故事。”
“什么故事?”宋牧有点发懵。
“奇闻异事、江湖传说、历史秘闻、朝堂八卦、悬案探秘、宫闱密事……怎么带劲怎么讲,怎么离谱怎么来。”
“记住——”林悦兮敲着桌子,一脸认真,“不是教书,是讲故事。故事讲好了,他们爱听了,愿意主动问了,再顺势讲两句道理,讲两个典故,那才叫润物细无声。”
宋牧:“......”
他从未见过如此离经叛道的教学理念。
但他沉默了一下,决定先忍——毕竟,谁让她给得太多了呢。
正在排队玩秋千的迟迟瞥见林悦兮,兴奋得不得了,赶紧跑了下来,落地撒腿狂奔!
“大姐姐——”
林悦兮微微一笑,双手微张,仿佛要迎接他。
结果——
就在迟迟快要扑到怀里的瞬间,她两指轻轻抵住他额头,淡定出声:“退!退!退!”
迟迟的脑袋“咚”地仰回去,脚步一顿,愣了一下,低头看了看自己脏兮兮的手,又偷偷摸了摸脸,确认真的全是灰。
于是,他立刻把双手藏到身后,眼睛亮晶晶地仰头:“大姐姐,你来跟我们一起玩!”
林悦兮好笑地看着他:“不行,我这身衣服很贵。”
迟迟:“...那我陪你坐着!”
他屁颠屁颠地搬了个小凳子,学着她的样子,抓了一把瓜子,嗑得“嘎嘣脆”。
林悦兮偏头看了看这祖传小吃货,默默感慨——
全家上下,大的在玩,小的也玩,就剩林悦仪那个苦命孩子,还在后院死命给新来的员工做规矩培训。
有点难为情,但不多。
她一手托腮,一手摸了摸迟迟的脑袋,语气漫不经心:“张嘴。”
迟迟下意识张大嘴巴,还没反应过来,一颗乳白色的糖己经被塞进来,嘴巴被林悦兮的手掌轻轻捂住。
“嘘——”她冲他眨眨眼,“秘密。”
甜丝丝的奶香瞬间在舌尖化开,迟迟眼睛都亮了,咧着嘴嘿嘿笑。
是那种奶香奶香的软糖,只有大姐姐有,大姐姐只给他一个人吃。
“今天不准再吃别的糖了啊!”
迟迟郑重点头,小手紧紧捂着嘴,生怕一口气把糖吞掉,含在嘴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