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着一丝水光。

她轻轻嗅了嗅，眼里带出几分诧异：“这胭脂，是何处得的？”

“玉润坊新出的。”林悦兮笑着，随手拈起一抹，亲自替她略施薄粉，寥寥几笔，便衬得康亲王妃整张脸柔和了下来。

镜中人微微一怔——

颧骨高、脸型略长，是康亲王妃一首介意的地方，可这一抹胭脂经过林悦兮的巧手抹上去，颧骨的阴影被巧妙带开，脸型视觉上也柔和了许多，连原本偏重的下颌线都仿佛收敛了一些。

更妙的是，那层似有若无的光感，让肤色仿佛透着从肌底漫出来的自然好气色，不是那种死白粉光，而是真正带着一点血色的“润”。

她忍不住凑近铜镜，左右翻看，甚至微微侧头，想看看不同角度的光下，这胭脂是否还能保持这样的效果。

看了片刻，康亲王妃终于放下铜镜，嘴角难得带上了点发自内心的笑意：“悦宁，你这手法，比府里的嬷嬷还强，竟是让我年轻了好几岁。”

她顿了顿，又补上一句：“这胭脂，可是你自己调的？”

“也算是我一手盯出来的。”林悦兮笑眯眯，“专门给叔祖母这样的贵夫人们预备的，颜色、质地、香气，都是按您的品位来。”

康亲王妃失笑：“就你这张嘴，哄得人心里舒坦。”

说罢，她心情愉悦，抬手递来一张金丝雕花的请帖：“定南侯夫人的生辰宴，就在三日后。”

林悦兮接过请帖，指尖缓缓拂过烫金字样，眼底浮起一丝玩味。

——定南侯府这种大户人家，宴请名单一般都提前半个月定下，这张帖...明显是专为她加的。

她唇角微勾，心中己有计较。

怕她不去？

所以让康亲王妃亲自转交？

定南侯夫人的寿宴，书中有提过，苏婉清就是被康亲王妃带到这个宴席上，还临危不乱救了被噎住的兵部尚书的小女儿，不仅入了兵部尚书的眼，还成功让二皇子和三皇子对这个人美心善医术高明的女子，另眼相看了。

从此开始她被两名皇子追逐的一生。

林悦兮随意一笑，貌似不经意地问：“叔祖母，不知今日那位苏姑娘可会前去？”

康亲王妃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你今日在我面前说了这么多，不就是想让我别带她去？”

林悦兮眉眼一弯，揉了揉秀气的小鼻子，笑得格外无害：“叔祖母可真聪慧，我就是不喜欢她。”

【叮！宿主聪慧，成功阻止女主攀附权贵！】

【这样做将大幅影响历史进程，避免她获得二皇子、三皇子的青睐，从而减少她未来的权势积累！】

林悦兮漫不经心地扯了扯嘴角，眼神里带了点嘲讽。

【亏你还自称是什么智能AI。】

她轻哼了一声，慢悠悠地反问：“她是能施法还是能下咒啊?这大渊能因她就亡了？。”

【......？】

【苏婉清再怎么折腾，最多就是个加速器。】

林悦兮半眯着眼，语气随意得像是在聊今天天气：【这国家，能撑到她当太后才灭亡，只能说明——】

【它早就烂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