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富强心里哪里不知道这些?
只是甘蔗哪里能两头甜?老丈人家地位高点,或许以后或多或少能帮知礼一些,像盼儿这样的,或许他们老两口日子会过的更舒心一点。
罢了。
“一会你娘回来,我会跟她商量着来,只是你身子这样,不如让你二婶来,你跟你娘她们干脆年前都回去歇着,读书哪里有人重要?”
如果依陈知礼,他巴不得如此,但光知文、知行兄弟俩,他不怎么放心。
“我还是在这里歇上几日就行了,真的有什么,叫堂伯过来也方便。”
陈富强心里一痛,他儿子从小到大没得什么病,这一年却死里逃生。
“你娘她们回来了,我出去看看。”
陈知礼躺了回去,这会不是装,他的脑子真的还很混乱,甚至抽着疼,脸色也不好看。
这让陈富强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不多时,吴氏跟春燕坐着陈富才的骡车回来了,三人是在巷口遇上的。
几个人一进门,陈富强就让春燕回屋里,他拉着吴氏和陈富才去了院子一角。
“相公,有什么话不能进屋说,早上院子里可是有些冷。”
“太阳都晒到这儿了,能冷到哪里去,我长话短说。”
他把儿子说的话一五一十说了一遍。
陈富才跟吴氏都大惊失色。
“哥,这些不能不信,当初老方丈可是首接让咱们冲喜的,而且是在附近找,咱们或许还是太敷衍了些。”
吴氏这一刻心里想了许多,“一定得如此郑重其事吗?这样办了席,可就是正儿八经的小两口了,俩孩子还这样小。”
陈富强皱着眉头:“我不管其他,一次梦可能不是真的,连着两次同样的梦就不是开玩笑了,咱家知礼可是从来不说谎话的人。
他娘,老二,我打算办了,什么都没有孩子命重要,你没看见,刚才孩子的脸色很难看。”
陈富才道:“大嫂,我知道你可能还有些其他小心思,但盼丫头真的很好,再有有些事真的玄乎,当初没有盼丫头的药,知礼怕当时就过不了那关。”
“小叔,我没有不喜欢那孩子,我担心的是知礼,真的成亲后会不会耽误学业。”吴氏有些说不下去。
一个十五,一个十三,她不应该胡思乱想的。
陈富强一锤定音:“那就这样,就腊月初八办席,通知一下你娘家人,再就是村里各家长辈下个帖,其他人也就很快知道了,席面办好一点,咱就这一个儿子,这上面我不想省。
真有人问,就说是补办,之前因为知礼生病没有请各位喝喜酒,他娘,过两日就月底,腊月初八堪堪一个月了,一会我跟老二还得回去,你随时注意着,知礼有一点不好,你立马去找明堂兄。”
“大哥,我就不明白了,知礼明明现在就不怎么好,为什么还等一个月?咱们家没什么亲戚,不过请村里人吃个席,十一月初八难道就不行?
依我看知礼身子还是太虚了,干脆跟知礼商量一下,年前就给他请上一个月的假,也好让他好好歇歇,读书能有人重要吗?何况他还小,不在乎多等个一年半载的。”
“老二,十一月初八办席可以,年前全请假怕是不行,其实我刚跟知礼说过这个 他还是不放心知文、知行,知文明年二月初可是要县试了。”
陈富才还想再说什么,吴氏道:“你们俩下午就回去,我带几个孩子还住这里,这里找大夫也方便,知文明年县试也不是小事。”
她还得找盼儿谈谈,那孩子就算是后来知道户籍的事,也没看她对知礼多上心,不知道是年纪小不懂事,还是觉得自己跟知礼不很相配,陈家不一定会拿她真正到儿媳妇,不然也不会有过两年找人嫁出去的念头。
可能就是因为这个,她的福气就不能罩着知礼,所以知礼才会有今日的情形。
吴氏忘记了她自己一首有些摇摆不定,甚至不想她叫自己两口子爹娘,小姑娘不傻,自然也看出这些。
这边陈富强兄弟去了知礼的炕边。
那边吴氏找上了盼儿。
“盼儿,这些小菜让春燕来就好了,你跟我到房间来。”
盼儿只好跟她往房间走,这个陈知礼在作什么妖?婶子的脸色黑黑的,让她有些害怕。
“盼儿,我跟你叔还有二叔商量了,西月冲喜太仓促了,如今既然你的户籍落在知礼的妻栏,知礼又是一个最讲情意的人,他想补办一场喜席,如此一来,你们就是真正的夫妻了。”
盼儿有些慌:“婶,补办席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