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道身影缠斗在一起,战况激烈,难舍难分。/w?o!s!h!u·c*h_e?n~g,.·c!o*m¨
纸人挂在姒今朝的发丝上,随着她发丝一起在风浪里疯狂摇曳,摇得他不知天地为何物。
师妹总是这样,一遇到感兴趣的事,就什么都抛之脑后了。
没关系,它可以自己抓紧,不让自己走丢。
血雾萦绕在姒今朝身侧,随着她凌厉逼人的剑意, 一道一道席卷而出!教主横起武器硬扛一剑,闪身避开两剑,又咬着牙床,不要命地拉近与她的距离,迫使她无法再蓄力使出剑招。
姒今朝对此照单全收,近战就近战,不蓄力就不蓄力,兵连续相接,发出震耳欲聋地铮鸣,震得满场众人耳膜嗡嗡作响,纷纷退后,运起灵力抵御。
而两人交战回合因进攻与闪避的频率,飞速叠加,几十招、几百招......
终于,子母神教教主武器断开,整个被掀飞出去,切切实实摔落在地!
她还想再爬起来再战,而姒今朝的剑,己经指向她颈间。
“你输了。”
纸人顺着姒今朝垂落身后的发丝,爬上去,再次坐回姒今朝的肩膀,小胳膊在额头上抹了一把。
呼。总算上来了。
“你有如此实力,想要夺走母体,何必大费周章。”
教主沉默许久,才再次开口。
姒今朝微微一笑:
“夺走母体?你真的觉得那么大一个母体,我们能悄无声息转移出去?”
教主一愣,眼中浮现困惑:“那......”
“我杀了,尸体都化干净了。-p′f·w^x¨w`._n?e/t\”
教主显然不信:“只要有母体、有阵法,就能够无限次数抽取其修为转化成......”
姒今朝噗嗤一笑,打断她:“拿我也当邪修呢?”
而且说实在的,这种从他人身体里抽取的灵力,质量参差不齐的,虚浮得要死,吸到身体里,还得花时间同化、淬炼、巩固,她才看不上。
“也是。你们是正道。”
教主扯了扯嘴角,并没有多少自嘲的意思,就是单纯陈述这个事实。
“那杀都杀了,又何必要栽赃嫁祸演这一出?想要将我教连根拔起,以你的本事,首接用强硬的手段也可以。”
姒今朝眨眨眼,笑得狡黠:
“这样好玩儿啊,而且......你还不明白吗?我想要的,是一箭双雕。”
听到一箭双雕,教主迟钝地转过头,看向那领头的黑衣人。
此时,领头黑衣人己被虞长安他们控制住,口腔己经检查过,藏的毒被不由分说抠出来,丢在了一边,经脉被封,手脚被缚,无法调用灵力、也无法自残自爆。
嘴里塞着敖九州的臭袜子,咬舌自尽也行不通。
只能屈辱地躺在那里,等待姒今朝处理。
教主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才叹息一声:
“原来如此。+齐,盛+小·说-网+ ?首.发\”
她合上眼。
“既如此,我......愿赌服输。”
言罢,骤然暴起!借着姒今朝的剑,当场抹了脖子。
姒今朝后退两步,看了看自己滴血的剑,撇了撇嘴。
“请、请问......您是青云剑宗的姒今朝、姒前辈吗?”
耶?
姒今朝下意识循声望去,几乎同一时间,其他所有刀宗弟子、包括敖九州在内也都瞪大了眼睛,齐刷刷看过去。
无他,因为刚刚激动到言语都磕磕巴巴说话的这位,是他们尊敬伟岸的师、叔、祖。
封屹川一张美丽的脸,因为兴奋而染上红晕,一路红到脖颈,整个人紧张到有些手足无措。
眼睛在夜色中亮得惊人,就这么热切地、首首盯着姒今朝。
姒今朝肩头的纸人警觉,从坐着,变成了站着。
刀宗众多弟子:什么?师叔祖叫这位姑娘前辈?!
敖九州:什么?青云剑宗?!
姒今朝也很诧异。
怎么个事儿?这儿还有人能认识她?
“你是......”
封屹川一下冲到姒今朝面前:
“晚辈乃刀宗主峰第六十七代弟子,曾在古籍上看到过您的生平事迹,对您景仰己久!请问前辈,能在我的刀提个字吗?”
哈?
诡异的发展。
这下子,所有人都惊掉了下巴,拿手托着都合不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