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身为王府的权势人物,沈太妃一直被所有人敬畏,享尽荣华,谁曾敢如此直接地拒绝她?尤其是在这些晚辈面前,青谣的拒绝简直是在打她的脸,让她无法容忍。
青谣冷静地说道:“这件事我没有错,始终以来,我一直是受害者。可是太妃娘娘,您不仅没有为我主持公道,反而让我向那个害我之人认错,您如此偏袒,未免太过不公了吧?”
沈太妃听到这番话,眼中火光一闪,愤怒达到了极点:“你竟敢质疑我?”
在沈太妃看来,为了家族的和谐,她已尽了最大努力,未让安恬在当众羞辱她,也没有逼她为此下跪道歉。然而,青谣却如此不知好歹,不仅不感激她的宽容,反而还敢当面与她顶撞,简直是太过分了!
沈太妃愤怒地一拍桌子,茶杯应声摔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响声。她声音凌厉:“好你个不知礼数、不知孝道的东西!还不给我跪下!”
见沈太妃怒容满面,周围的所有人都慌忙站了起来。青谣却依旧稳如磐石,站在房中间,目光如冰,气定神闲地说:“妾身不跪,妾身无错!”
沈太妃的怒火彻底燃烧了,她愤怒地“啪”地一拍桌面,声如雷霆:“简直是逆了天!你们看见了没有,这个逆媳竟然敢挑衅我!”
话音未落,安恬立刻小跑到屋门口,气急败坏地命令道:“白嬷嬷,快带几个人进来!”
她得意地回头,恶毒地笑道:“你完了,竟敢忤逆太妃,连舅舅也救不了你!”
话音刚落,白嬷嬷已经带着几名婆子走了进来,安恬毫不犹豫地指着青谣,冷冷下令:“她敢忤逆太妃,给我拿下!”
白嬷嬷瞥了一眼沈太妃,见她气愤交加,胸口起伏不定,立刻明白了该如何行动。她挥手示意,几个婆子齐上,向青谣围了过去。她们动作迅速,企图把青谣按倒在沈太妃面前,强迫她认错。
青谣心中焦急,知道自己并未完全虚弱,若是比武,几名婆子并不算什么威胁。只是,她此刻已经喝下了药物,身体虚弱,正值药性发作。她强撑着气力,刚准备抬手抵挡一名婆子的拖拽,却被对方一个迅速的擒拿动作牢牢抓住了胳膊。
在药力的作用下,她的身体逐渐变得无法承受,剩下的几人见状,立即趁机扑上来,将她束缚住,抓住她的胳膊,紧紧抱住她的腰肢,将她完全控制住。
“跪下!”一名婆子跋扈地命令道。
青谣冷笑一声,虽然全身被困住,她依然不屈服:“做梦!”她的目光犹如冰霜,冷冽的眸子里充满了不甘与愤怒。
婆子们虽然抓住了她,但青谣毕竟是燕王妃,而且近来得宠,因此大家虽然敢动手制住她,却不敢贸然动粗,生怕日后她反击报复,得不偿失。
然而,安恬却急于看到青谣受辱,忍不住气愤冲上前,抬脚狠狠踹向她的腿弯。虽然年仅十岁,但安恬是将门之女,从小便习武,体格比同龄女子健壮,因此这一脚力道不小。青谣被踹得一个趔趄,眼看就要倒下,婆子们立刻趁机扑上去,将她压住,迫使她跪倒在沈太妃面前。
“姜氏,你知错了吗?”沈太妃坐在上首,俯视着青谣,怒气未消,冷冷地审问道。
青谣毫无畏惧,抬起头,冷笑一声,眼神透着决然:“我错,就错在一直对你们太过恭顺。若早知你们如此毒辣,我早该放下所谓的礼数,根本不该再客气。”
沈太妃的怒火被这番话激得更猛烈,面色一沉,冷声下令:“把她关进祠堂,不许给她吃喝,连蒲团也不用给她垫,让她一直跪着反省!我要看看她能硬多久。”
婆子们立刻上前,一把将青谣拉起来,沈太妃依旧气愤不已,补充道:“晚上不用给她点灯,也不用人服侍。她什么时候知道自己错了,什么时候就能站起来。”
青谣依旧只是冷笑,任凭婆子们拖拽着她,她的眼中没有一丝屈服的神色。
此时,院外的吴嬷嬷和红菱被挡在门外,看着白嬷嬷的和几个婆子一同把青谣带走,心中不由一阵慌乱。
吴嬷嬷看到青谣的面色不佳,被几人死死拖住,心中如刀割般疼痛,冲了上去,像母鸡护崽般拼命推搡着那些抓着青谣的婆子,焦急地哭喊:“你们这是做什么?怎么能这样对待王妃?快放开她,她刚从水里救起,身体还虚弱呢!”
红菱也急忙扑上去,哭泣着推开婆子们:“王妃刚才服下了药,你们这是要她的命吗?”
白嬷嬷冷冷一笑,语气带着命令:“王妃忤逆太妃,奉太妃口谕,关她进祠堂悔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