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起身,几步跨到她身旁,双手按住她的肩,急声道:“谣谣,是你吗?我不是在做梦吧,真的是你?你可安好?从那么高的崖上坠下,有没有受伤?”他的语气满是关切,眼底流露出掩不住的激动。
青谣被他掌心的力道捏得微痛,眉头轻皱,悄然后退一步挣脱,低声道:“陛下,妾身无碍,多谢关怀。只是日后请称我燕王妃,其他称呼恐惹误解,既伤陛下声誉,也毁妾身清名。”
她尤为厌恶“谣谣”二字,那称呼如尖刺般刺痛心扉。
萧云冶见她如此疏远,嫌弃那昵称,热切的神情微微一僵,随即化作一抹黯然的笑:“既如此,你不喜欢,我便不再唤了。”他顿了顿,目光移向四周,辨认所在,问道:“这是骊山的哪处洞穴?你带我来的?”
此地与坠崖处相距甚远,若说她一人将他挪至此处,未免匪夷所思。幸而他并不知晓具体远近,还以为离事发处仅一步之遥。
青谣心虚地应了一声,避开他探究的眼神,岔开话题:“您坠崖后便昏迷了,幸好树冠缓冲了咱们,总算捡回一命。想来是陛下福星高照,妾身也借了您的光。”
他闻言未起疑,唇边泛起温润笑意:“看来真是你救我至此,没想到你竟有这等气力。”
“什么?”青谣一怔,未能领会他话中之意。他怎会知晓她从前的力气?在她记忆中,前身姜青谣是个弱不禁风的闺秀,娇柔似病西施,平日连迈步都需婢女搀扶,哪来的“气力”之谈?
她疑惑地抬眸望他,萧云冶迎上她的视线,柔声道:“我是说,你一个女子,能将我带到此地,着实不易。”
青谣不惯他这脉脉含情的眼神,更觉与他近在咫尺颇为局促。
她又退开几步,躲开那灼热目光,语气略带调侃:“陛下若体恤妾身,便少做跳崖这等惊人之举。从那么高处跃下,武功再强也难保无恙。”
她不过随口一说,他却听出别样意味,眉梢轻扬,愉悦道:“你在关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