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手脚不干净的下人，今天我就拿你当个榜样，告诫一下其他人。免费看书就搜：书群小说网 shuqundns.com”

桑方妤顿时想起了往常莫浣卿惩戒的那些人，没有一个能从莫家的私牢里完完整整离开的，可现在再想反抗已经迟了。

莫浣卿的手下团团围上来，她被一掌打晕。

……

“哗——”

盐水兜头盖脸泼下。

桑方妤混着血水与眼泪睁开眼，原本被忽略的痛意一股脑涌了上来。

潜尘哥，救救我，我好痛……

她嘶哑的声音无意识地呢喃着，等到反应过来自己念着谁的名字时，瞬间僵住了身体。

她的身上布满了鞭痕，莫浣卿趾高气扬地站在一边，华贵漂亮的脸上出现了一丝嫌恶，她精致得像是不应该出现在这座满是血腥臭气的刑房里。

丝丝冰冷的盐渍渗入血肉，将桑方妤本就藏着未愈伤口的躯体泡得麻木。

莫浣卿弯唇笑着，尖利的指甲刺入她的脸侧，制止了几个打手拔下她指甲的动作：“现在愿意说实话了吗？”

桑方妤眼前一阵恍惚。

隔着朦胧的水幕，她看见了远远站在另一头的鹤潜尘，一身白衣出尘，静静地看着眼前的景象，一动不动。

桑方妤用自己仅剩的力气动了动手指，却提不起一点力气。

她终于张口：“我没有偷，那是鹤先生交给我的。”

莫浣卿勾着嘴唇微笑起来：“阿鹤哥哥，这个女人说的是真的吗？她要是说假话，我就把她的舌头割下来好不好？”

听着她的话，桑方妤眼中一丝眷恋流转，转瞬即逝。

她狼狈地蜷缩着伤痕累累的躯体，看着那道白影逐步靠近，无力地将目光转向他。

鹤潜尘淡然回答：“只要你高兴就好，这样的下人，即使死了也没什么关系。”

桑方妤虚弱地咳了一声，嘴角溢出了血沫。

她从模糊的视线里看着他。

为什么偏偏对他这么熟悉呢？如果认不出来就好了，心就不会这么痛了。

她想起幼时第一次见到那个漂亮哥哥的时候，也是这样远远看着他。

很长一段时间她都只敢这样隐秘地描摹他的眉眼，在心里偷偷夸他好看。

墨色的眉眼，浅淡的笑容，长长了些许的发丝垂在锁骨处，那里有颗绯色的小痣，桑方妤曾在那处吻过，所以记得清楚。

可现在，她都快要认不出他了。

眼前人已非意中人。

第五章

鹤潜尘没有看她，轻柔地将一丝落在莫浣卿额角的长发挽起轻嗅，脸上带着让人迷醉的浅笑。

桑方妤抬头，抿起了干裂的唇。

那双曾经保护过她的手最终毫不犹豫地舍弃了她，牵上了别人。

她原本想问鹤潜尘，为什么那么多年都没有音讯传来，为什么见到她之后，不问一问奶奶怎么样了。现在却已经没有那个必要。

爱情真的能改变一个人吗，将她年少时的欢喜变更成了面目全非的男人。

她张口，想问一句鹤潜尘还记不记得曾说过会永远保护她的话，却只是吐出了一口混着黏膜碎片的血块。

鹤潜尘立刻皱眉挡在莫浣卿身前：“快走吧，这里太脏了。”

莫浣卿娇俏地戳了戳他的胸口：“你还没有回答我呢，这个女佣说的话到底是不是真的啊？”

鹤潜尘顿了顿，看向桑方妤。

桑方妤平静地与他对视。

最后，她听到鹤潜尘低哑的声线：“只是下人想攀附关系罢了，我都没见过她，怎么会托她办事。”

“不过，”他弯着嘴唇，宠溺地刮了刮莫浣卿的鼻尖，“你知道的，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人，这些手段不可能有用。”

桑方妤闭上眼睛，将那股湿润藏回眼眶。

一声自嘲的笑音从她嘴角泄出，看着相携离开的那对般配的背影，她彻底没了声响。

鹤潜尘明知道事情的真相是怎样的。

可他不想在莫浣卿面前留下污点，所以，她成全他。

……

桑方妤在莫家的地下监房中关了一天一夜。

似乎被人遗忘了一般，行刑的人离开后，就再也没有人进来。

整整一天，她滴水未进。

胃里已经抽搐着刺痛起来，桑方妤舔着嘴唇，用血肉模糊的手腕抵着腹部轻轻揉动。

“咚咚”两声，房门忽然被敲响了，大门洞开了一道缝隙，一个年轻男人机警地张望了一圈，闪身进来。

“方妤，我来带你走。”

桑方妤眼中腾然升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