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以不负责呀,这么多炒冰要是全部化掉,那岂不是全部都要浪费掉了呀......”
迟舒鱼嘟着嘴,底气并不太足的说了句。+1¢5/9.t_x?t\.*c-o·m*
因为她这时也已经有些后知后觉了。
平日里,身为班长的孔云松虽然没有像班上其他同学那样排挤她。
但是孔云松为了保住自己班长身份在班上同学眼中的些许领导权和地位,他也默认和那些鼓励她的人站在一边。
除了必要的时候,孔云松也是绝对不会跟她说话的。
所以,今天一开始孔云松来找她帮忙的时候,她还有点没反应过来。
现在听到饮品店老板说孔云松订炒冰的时候,老板并没有跟他说好会派员工把炒冰一起拿回学校,这时迟舒鱼才终于反应过来。
怪不得孔云松事出反常找她帮忙呢。
原来......
孔云松只是把她当做一个免费的苦力罢了。
反正她迟舒鱼平时在班上也是被大家孤立的存在,让她来做这件事。
就算事后有怨言,大家也不会在意。
想到这些,小鱼儿鼻子一酸,视线变得有些模糊起来,心中也是委屈的厉害。
不过这几年小鱼儿早就习惯了这样的孤立与区别对待,她抿了抿嘴,将内心的委屈和心酸全部强忍下来,然后抬起头对饮品店老板挤出笑容说道:
“我知道了老板,可能是我们班长忘记跟我讲了。/k\a/y?e¨-¨g\e`.·c+o+m`”
“没事,那你快点回去喊两个男同学帮忙一起搬吧,炒冰我暂时可以先帮你放在我们店里的冰柜,不会化掉。”
不料,店老板的话刚说完,迟舒鱼就轻轻摇头:
“没关系,我自己把这些炒冰拿回学校就可以了。”
“你、你一个人?!”
店老板瞪了瞪眼睛:
“虽然这些炒冰没有特别重,但是这么大一个保温箱子,而且里面还放了很多冰袋,你一个人抱着不好拿很容易全部摔在地上就算了。
你一直抱在怀里,那冰袋一直冰你的皮肤你也受不了呀,这最少也得有个人和你一起搬才是。”
“嗯......我知道,但是我一个人就可以了呢。”
迟舒鱼笑着摇了摇头,然后就直接从柜子上抱起这个长七八十厘米,宽四五十厘米的保温箱,小心翼翼又很艰难地朝饮品店外走去。
饮品店老板看着眼前这个执拗的小女生,只觉得莫名其妙。
“这小姑娘,我不都说了可以暂时先把炒冰放在咱们店里的冰柜嘛,然后她回去再喊两个班上的男同学过来帮忙就行,干嘛非要自己搬呢,真是搞不懂现在的小孩儿在想些什么。”
店老板嘀咕一句,就转身去招待其他店里新来的客人了。
他殊不知,迟舒鱼并不是执拗的一个人去搬这么大这么冰的保温箱。_比!奇*中?雯^枉* _耕?新·蕞?哙/
而是她很清楚。
自己就算回教室里跟班上的同学说这件事,那些人也会为了不和她沾上关系被说成“杀人犯女儿的朋友”,继而不理会她。
所以......
与其自己白跑一趟回教室里被众人无视一次,她还不如把全部的力气花在自己把这一大箱炒冰搬回教室里呢。
“没关系的小鱼。”
“至少这里面也有你的那份炒冰,毕竟班长也请你吃了炒冰,就当做炒冰是帮忙的报酬好啦!”
迟舒鱼在心里这么安慰着自己,心情也好了几分。
直到她抱着箱子走出一段路,保温箱里的冰袋冷度开始向箱子外围发散,她好看的小脸蛋上忍不住露出了微微痛苦的神色。
虽然自己现在还穿着春季校服,可是这冰冷的触感很快透过衣服传到了皮肤上。
冰的她甚至感觉到了痛感。
迟舒鱼的指尖已经冻得发白,保温箱的棱角硌得她手臂生疼。傍晚的热风,吹得她很是燥热。
额前的碎发也因为一直搬着这个大保温箱而出的汗水,贴在汗湿的鬓角,校服袖子被冰袋沁出的水珠洇出深色的印记。
迟舒鱼一个人搬着跟个半个人一样大的箱子,走走停停,好几次想把箱子放在地上歇口气,却又怕炒冰在室外待的太久没有及时拿回教室而化掉,所以她只能咬着牙,再次抱起保温箱往前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