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艳冠中原,善以素弦奏出天籁之音,可御敌,能惑心。
看来,这也是蔡雍的手笔。
姚家一定早就查明那老媪与夜穿云的关系,找机会施恩,就是想让夜穿云来盗玉玺。
只是没料到,夜穿云身受重伤,只能派你们几个徒孙入汴京行事。”
观这四人的功夫便可知其师父有多厉害。
若夜穿云亲临,说不定真的能成事。
江溪云不知蔡雍是谁,但也隐约想通了其中的关窍。
江成趁机问道:“我若放你回湖州,你师父再命你履约,你当如何?”
江溪云撇过头,沉默不语。
江成胸中怒气又起,林知夏拉住他,问道:“五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让你这般怨恨江家。”
江溪云扭头,不想多说。
林知夏指着屋里的伤者:“你不说,我现在就把他带回皇城司请功。”
在林知夏一番威逼利诱下,江溪云最终说出了五年前与父母决裂的真相。
看着江溪云隐忍的面庞下,眼角的那抹红意,江成才恍然记起,曾听母亲提过。
有一年湖州水患,淹了叔祖父的宅邸,母亲送去了不少物资。
那时他一心扑在周世安失踪一事,也未多加打听。
细算起来,这五年间,他与这位堂妹也仅见过三面,每次都只匆匆打个招呼。
“那事确实是你爹娘的不对”江成语气软了下来,伸手欲安慰对方。
然而手悬在半空,终是略带尴尬地收了回去。
林知夏得知事情的尾末后,她托着下巴,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她终于明白为何当初江家长辈不曾嫌弃她的出身,还主动提亲——敢情这姑娘的事,家中长辈都不敢做主,全凭她自己心意。
不过,一个不喜礼教规矩的女子,怎会看中为官做吏的自己?照理不是更该钟情于她那几位师兄那样的江湖人士么?
江成看林知夏想得出神,推了推她:“想什么呢?”
林知夏回过神,摇了摇头,转首看向江溪云:
“还有两个人呢?”
“你要做什么?”江溪云面上顿生警惕。
“李府的盗案,是你们做的吧?”
江溪云点头。
林知夏看向屋里的猴子:“它能识得金子?”
“你们不都查到了,我三师兄只是气不过,想教训下李昌。
我们听说近来各家都在丢失金饰,大师兄就教着那猴子认金子,去吓唬李昌,东西都在,我们没动。”
林知夏眼中精光一闪,突然有了个主意,京畿流民激增,鼠窃狗盗之辈横行,不如驱虎吞狼,岂不妙哉?
她扬唇一笑。
“这次,你们闹出那么大的动静,若不加以惩戒,日后只会更加嚣张。”
江溪云刚想举手保证。
林知夏抬手,示意对方听自己说完。
“你们也知道,最近的汴京城很不太平,各路飞贼横行,骚扰城中的商户和官吏,官府很是头疼。”
江溪云不解:“所以呢?这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她没想明白,江成却是瞬间领悟。
“同是飞贼,你们身手利落,又深谙这些江湖宵小伎俩,抓起人来自然更得心应手。”
江溪云眼里满是错愕:“你想让我们帮你抓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