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五颜六色的筹码卷成漫天飞雨。
死侍另一边的骨爪撕开筹码幕布时,路明非正单膝跪在赌桌上。他染血的左手突然拍向发牌器,十二副扑克牌如同瀑布般喷射向死侍。当第一张黑桃a擦过死侍眼皮的瞬间,炼金刀锋已切开半空之中旋转的纸牌直取死侍的咽喉。
骨刃与刀锋相撞迸发的火星点燃了空中纷飞的纸牌。燃烧的扑克雨中,路明非突然松手弃刀,沾染鲜血的掌心死死抓向面前死侍的脑袋,随后猛然发力,清脆的骨裂声传递在了整个地下通道之内。
血珠顺着路明非的衣角滴落,在满地狼藉中敲出倒计时般的声响。路明非瘫坐在轮盘赌台的废墟上,看着自己映在碎玻璃里的模样,
“哥哥现在像被玩坏的瓷娃娃呢......”带着黑纱手套的手指突然捏住那片玻璃,路鸣泽不知何时坐在了还在微微转动的轮盘边缘。他今天穿着酒红色燕尾服,领结上别着精致的蓝宝石。
路明非懒得抬头:“这次我可没喊救命。”
“所以我才带着香槟来庆贺啊。”路鸣泽变魔术般托出冰桶,几瓶玻尔科夫香槟静静地躺在冰块之内,“五个月前在白帝城的时候,你看到死侍还会腿软到抱着你亲爱老师的大腿唱《征服》呢。”
“闭嘴。”路明非拍开对方整理自己衣服的手,“你每次夸人都像在骂人......”
路鸣泽也没有生气,笑眯眯的冲着路明非解释道。
“我的意思是,我不在的时候,哥哥你成长了很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