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安之如往常一样回家,连书袋都没放下就匆匆凑到她面前,眉眼飞扬。·l¢o·o′k¨s*w+.!c-o′m,
“姐姐,我回来啦!”
叶兮禾板着脸,神情危险。
陈安之刚伸出去准备触碰她的手立即顿住,收了笑脸,放轻了声音小心翼翼问道。
“姐姐,你怎么了……”
叶兮禾抿着唇看着他。
“你说呢?”
他挥动拳头,“谁惹姐姐不高兴了,我去揍他!”
“呵,真是长本事了。”
陈安之的拳头轻轻松开,弱弱放下来。
“姐姐,你不喜欢我这样我以后不这样了,你不要生气……”
叶兮禾深吸一口气。
“为什么逃学?”
陈安之立马心虚撇开眼不敢看她的眼睛,低下头。
“也、也不算逃学……我人在书院里……”
“在书院里为什么不上课?”
陈安之扭捏了好一会儿,叶兮禾也不再出声质问,安安静静等着他的解释。
终于,他抬起头,像是下定某种决心。
“姐姐,那些讲经论学的课我不想上,姐姐说过的,我可不走科举之路。”
“不走科举之路便可逃学吗?你告诉我,你想走什么路?”
叶兮禾尽力压着怒意。?*6/#~1%看=)?书aD+网=|| #}更\新-^最?·快-(?
陈安之看着她,认真说道。
“我要走武将之路。”
叶兮禾一怔,怒气冲散了不少,脸色和语气也有所缓和。
“武将的路不是那么好走的。”
陈安之轻轻一笑,反问道。
“姐姐,我们这一路走好可有碰到好走的路?”
什么是好走的路,他不知道。
他只知道自打他记事起从来都是无路可走,首至遇上她。
和她并行的这段路是他走过最美最好的路,但偏偏就有人不想让他们这么走下去。
对于所有挡着拦着他们前路的人,他一定会让他们付出代价!
叶兮禾抿着唇,沉吟一翻,神情却是彻底缓和下来。
“即便想当武将也不能逃学,你可曾听说过看不懂兵书不会兵法的武将?那只是武夫,称不上将字。”
陈安之垂下脑袋,“姐姐,我知道错了,我不会再逃学了。”
“现在可以告诉我,你不上课跑去做什么了吗?”
“书院最偏远的院子里住着个老头,他肯教我练武,所以遇上头疼的课堂我便跑去找他……
姐姐,我真的知道错了,你不要生气……”
“老头?”
“嗯,不是书院的先生,他瘸了一条腿,整天懒洋洋在日头底下坐着。*三}\叶??屋(? =已ˉˉ÷发{?布e°最|Dt新?o~章·节?”
“既是书院最偏远的院子,你是怎么知道的?”
陈安之一顿,眼神开始飘忽。
“就……无意间闯进去的……”
叶兮禾略一思索就想通了。
“你在书院被欺负为什么不告诉我?”
他当然不会告诉她,她操心的己经够多了,他不能再给她增加负担。
更何况只是被骗到那里关起来而己,他非但没受伤,还因祸得福学了本领,未尝不是件好事。
“同窗之间玩闹罢了,姐姐不用担心,你看我一点伤也没受到,还变壮了,你看。”
他挽起袖子,向她展示手臂的肌肉。
叶兮禾这才发觉他近段时间长高也长壮了许多,终于有八九岁孩童的样子,曾经那个皮包骨病恹恹的小孩彻底失去了踪影。
“你若有此想法大可跟我说,逃学之举最是不可取,明日我便跟你去书院去跟先生认错道歉。”
“姐姐……”
陈安之不情不愿,让他一个人去认错他可以,但姐姐不行。
姐姐没有任何错,她不需要跟任何人道歉。
但叶兮禾坚持。
“安之,姐姐支持你学武的决定,明日我便跟先生说,免去你一些课堂让你能更安心学武,再也不用偷偷摸摸逃学。
可你原先的错我们得认,道了歉,得到先生的谅解之后我们才能提,知道吗?”
“我不能自己去吗?都是我的错,姐姐没有错。”
叶兮禾摸了摸他的头,“傻瓜,在外人看来我们是一体的,我们家没有长辈,长姐如母,我就是你的长辈,出面陪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