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八月十五以后,何庆海就每天跟着何庆学开始学校,家里两头跑。地里的活也不是哥俩开始操心的,毕竟他们还是操心上学的事情。
何庆学每天都特别高兴,从他脸上都能看到, 有的同学可能猜到是不是工作有着落了,私底下议论,有的同学说不可能,毕竟他家是农村乡下的,而多方打听何庆学始终没有露出一丁点儿口风,这个事情也不了了之了。
而何庆学对何庆海的态度完全就不一样了,从小家里人都知道何庆学是家里的老大,毕竟老大将来就是掌管着一家的,所以最底下的弟弟们从来都不是在乎的。自从何庆海重生回来以后,就再也没有什么事儿都听他大哥的支配。不像以前何庆学放学回来连喝水都得支持这二弟给他了送到跟前。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何庆学也说不上来,就觉得二弟变了。变得这么有能力,有本事,也变得不听话了,也变得不是他可以能指使的动的了。
现在觉得二弟变化真好,竟然有这么大的本事能给他弄到那么大的厂子里去上班儿,所以他在心里是非常感激的。
但是何庆学这个人他是非常自负的,他始终认为他是家里的老大,将来这个家都得是大的,都得听自己的。
过了八月十五以后,天气没再下雨,但是这个秋天真的让社员们都是在泥里把庄稼终于收回去了。天气晴朗以后,社员们就组织起来把这些全都晾晒好。
自从村子里发现了有社员偷粮食的事以后,村里人都非常的警觉,家家互相监督。
何庆海回到家里就听程桂珍女士说道,这些妇女偷粮食往家带的办法五花八门儿,有的往胳膊衣袖里带一些,往裤腰里长一些,裤腿子里装几把,就这样,每天这妇女都多多少少能带回家里一两把粮食回去。这事儿没有公开,都是私底下大家都这么干,可是大队长想禁止,这样也禁止不来,你不能去挨个老娘们儿身上去摸一遍吧。别说其他人家,妇女就是自己家,那老娘们儿也偷偷往家带。没办法,大队长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当粮食晾干以后,大队长就组织社员挑好的赶紧把公粮交了上去,当村儿里人把挑好的粮食装上车,挑着担子,老爷们儿就这样到镇上去交公粮了。来到镇上排着长长的队伍继续往县里走,毕竟每个村镇都是这样组织的。
何庆海知道这交公粮这几天完事儿以后,佳佳开始按工分分粮食了。这样的盛况是每家都期盼的,毕竟一年劳累下来都看着工分, 指望着粮食多分一些。好,不饿肚子,毕竟秋天的人干活身体累的很。有的人家始终吃不饱,都等着分粮食好吃一顿饱饭。这时候己进入深秋,树叶子全都黄了,山里的树木也看不到绿叶深埋在枯叶底下 的 绿色还能扒拉出来。
何庆海就发现这几天村里人在送公粮的时候,很多妇女在家里赶紧把菜园子里的大白菜,萝卜通通的全都扒拉出来,收拾起来晾晒晾晒好切,晒萝卜干,晾晒白菜,收拾出来腌酸菜。
而村里的小姑娘都开始在山脚下的枯树叶往家里划拉装,毕竟这玩意儿能烧炕。 冬天把炕洞子里炫一下子枯树叶点着,这炕始终是热乎的。 在扒拉这些枯树叶的期间,底下很多鲜嫩的野菜在里面长得还是非常不错的,而这时候就有小姑娘在旁边儿。开始把这些野菜挖回去,毕竟对着棒子面儿吃还是非常好吃的。农村的孩子都是非常会过日子的,凡是能吃的都往家里收拾。
何庆海赶上星期天放假,那是绝对不会在家,一天也看不着他,毕竟这时候天气非常好,虽然深秋,但是穿上夹袄还是不感觉冷的。
何庆海身上拎着十几盘的大夹子,这东西打野鸡打家雀,打鹌鹑都非常管用。甚至还能打到野兔。看着那田地里很多野鸡在寻找农民,落下在田地里的 一些粮食粒。看着野鸡在田地里起落飞起,寻找着。
何庆海就找了一片地方埋上了十几盘夹子在夹子。就这样一天下来,自己的野鸡打了十几只装在背篓里,就是这些鹌鹑家雀,还有其他不知名的鸟,连一些画眉鸟都有。七八十只,这东西打的是非常快。有的时候一下能打出两只。
何庆海就这样在田间地头里不停的换地方放夹子。
回到家,何庆海把收获展示给家人看,大家都又惊又喜。
程桂珍一边笑着埋怨他别累着,一边开始盘算着这些野鸡能改善多少家里的伙食。何庆芝帮着何庆海料理这些家雀,还有一些鹌鹑加强个数,很多脑袋都打扁了,所以何庆海叫大姐何青芝首接撕皮毛和皮一起下来,光溜溜的,恰巧用小剪刀剪破肚子里边儿的内脏,一抠就出来了。虽然好弄,但是这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