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铭转身离开。
宣政殿
“皇上,那委蛇图案的飞镖是下官在同州解丰抓捕县令等人时所知晓。”周御史跪在地上,眸色认真回忆当日的事。
皇帝摩挲着指间玉扳指,愈转愈快。
先前萧宴所进献画卷上,也有出现委蛇图案,只是那画卷,出自柱国公之子谢梵之手。
如此看来,意图谋逆的人直指柱国公。
可柱国公既要谋反,又为何提早让他儿子主动暴露意图给萧宴。
柱国公上交兵权是为了救自己的儿子,怀竹定郡公上交虎符为的是同尚书令一党连势。
后谢梵从战场上平安回京,可怀定郡公却是没要到想要的结果,依旧心平气和。
其中缘由越是细想,越是恍若雾中观花,迷离中透着若隐若现的清晰。
“周爱卿,近些时日太子可同郡公攀谈过?”皇帝敛去眼中忌惮,含笑发问。
“回禀皇上,太子殿下近日来频繁于夜间出入郡公府邸。”周御史将探查情况尽数告知。
“频繁出入。”皇帝喃喃自语,继而冷笑出声。
“太子频繁出入郡公府。”皇帝面容平静重复着。
“皇上息怒。”周御史跪在地上劝慰。
“继续盯着太子,留意他的一举一动,一有情况,即刻来禀报。”皇帝一字一顿咬牙切齿。
“下官明白。”周御史拱手。
“退下吧。”皇帝抚摸着手下龙椅,眼中现了杀机。
他对大儿子,向来是倾注全部心血,不曾想最后换来的,却是要夺了他的江山,要置他于死地。
这皇位往后谁坐,是由他来定,而非人来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