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拿起茶壶给谢征倒了杯茶。
“梵儿,不要胡乱猜测。”谢征接过茶盏啜了口茶,旋即将锦盒从宽大的官袍袖口中拿出。
“父亲从前,从未让你见过虎符,如今你已然弱冠,今后柱国公府的荣辱,就要交在你身上。”
谢梵微微拧眉,视线沉沉落在那方乌木锦盒上。
“打开看看,那里面是权力的象征,调兵遣将的兵甲之符。”
谢梵颔首,旋即将锦盒打开,伸手将虎符从锦盒中拿出。
“为何只有左符,父亲,右符呢?”
“另一半被裴晟给了皇帝。”
“左右两符相和,方能调兵遣将,从前左右符分别在父亲和裴郡公手中,皇帝整日夜不能寐想要夺了傍身,如今右符在皇帝手中,也难怪皇帝放心将左符交给父亲。”
“梵儿觉得皇帝此举意欲何为?”
谢梵眸色发暗将虎符收入锦盒,
“前两日朝中忽传沈琚山大人被流寇杀害,朝中大臣唏嘘不已为他惋惜,儿子倒觉得,沈大人死的不明不白蹊跷的紧。”
“朝中众人入朝为官,岂能不会逢场作戏?”谢征含笑看着谢梵。
“父亲说的是,儿子自知他们一个个是在演戏,可就凭这一点,反而更可以确定其中有鬼。能让一众大臣不约而同统一口径的,也就只有一人。”
“说下去。”谢征眼神幽暗看着虎符。
“眼下皇帝对太子不满,裴郡公是太子一党,皇上此举,一方面是为了拉拢父亲想让父亲站二皇子,另一方面,是想要制衡郡公?”
“梵儿长大了。”谢征欣慰点头,
“不过皇帝此举的真实意图,是想要借父亲之手平衡朝中势力,制衡萧少师、尚书令一党。”
“父亲为何这般说?儿子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