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挑、手不能担,除年长经历,我不如九叔,但论才谋、论胆识,我未必输你。”她撇嘴道:“我晓你瞧不上我,嫌我不能干。”
萧云彰听得欢喜不胜,拦腰抱住她,说道:“我是关心则乱。”
林婵心一动,难得扭捏道:“那你,那你.......”
萧云彰等着下文,见她支吾,窗纸透进清光,映红她的脸,他终笑着道:“那是必然。”
林婵怔怔看他,不晓他是否懂她问甚么,萧云彰颔首,她嘴里如含蜜糖,甜化心底,不由脸颊发烧,猛得捧住他的下颌,用力亲他的嘴。
萧云彰笑出声,小眉进房问:“奶奶起了么?在和谁说话哩?”
林婵唬一跳,忙道:“我一个人,能和谁说话。”捞起被头蒙上萧云彰的脸,小眉挂起帐子,不经意瞟见一条男人的腿,显露被外,再揉眼看,又没了,不由吓白脸,浑身哆嗦。
林婵道:“你去打水来,伺候我洗漱。”见她慌慌张张走了,跟见鬼似的,疑问:“莫不是发现了?”
萧云彰只笑,穿衣趿鞋下地,又嘱咐了几句,恐小眉回来撞见,先行一步。
小眉去厨房拎了热水,走到门首,见萧乾在洒扫院子,扬手招呼:“哥哥你来。”
萧乾走近问:“有事?”
小眉落泪道:“可怎么办好?”
萧乾安慰道:“莫哭,你尽管说与我听。”
小眉道:“奶奶被鬼缠上了。”
萧乾问:“何来此说?”
小眉害怕道:“自九爷落土为安后,先还无事,近些日里,待到子丑时分,我隐约听到打门开门,原以为是守夜婆子,那日我困不着,听到声响,隔窗寮往外偷觑,瞧我看到了谁?”
萧乾问:“谁?”
小眉道:“竟是化成鬼的九爷。”
萧乾道:“你可看晃了眼?”
小眉道:“一次算我看晃眼,难到两次、三次也看晃了?”
萧乾还是不信,笑问:“他怎生模样?浑身皮肉可在?还是吊着一根红舌头?”
小眉斥责道:“你竟说出这种话来?爷便是死了,也不能大不敬,更况.....”她朝四周环顾,打个寒颤道:“爷鬼可能在哪处,正盯着我俩哩!”又道:“爷鬼衣裳齐整,披件大氅,行走自如,面庞与生前无异。”
萧乾道:“未曾来唬你,害你,伤你性命,你就权当看不见。”
小眉哭道:“他不来害我,却去害奶奶了。”
萧乾问:“你莫哭,讲讲怎么害奶奶了?”
小眉啜泣道:“这些日,日日三更半夜来,径往奶奶房里去,天清鸡啼时走,我待他进去,壮胆隔帘悄听,奶奶被他狂缠,吸摄精魂,欢娱无限。我怕得很,不敢进房,但每早伺候奶奶梳洗,见她披头散发,面倦神疲,卧床懒起,心底说不出的惶恐,再这样下去,奶奶怕是命不久了。”
萧乾道:“早不见你提,怎现才说哩。”
小眉道:“今日鸡啼时分,我又听他在房中,与奶奶嘻闹,我壮胆冲进去,问奶奶与谁说话,奶奶说无人,我撩起帐子,分明看见了爷鬼一条腿,搭在床沿。好哥哥,你一定要想个法子。”
萧乾由不得不信了,他问:“你同奶奶说过没?”
小眉道:“说过,奶奶总不信。”
萧乾沉思道:“这陈家老宅,曾生变故,冤魂作祟,徘徊不肯往生,入夜摄人精魂,亦有可能。我抽空问问陈管事,可否请天师来开坛做法。”
小眉道:“陈管事这些日神龙见首不见尾,难寻的很,远水不解近渴,上趟我们出去看戏,经过一处道观,你去求些黄符咒来,我们先贴了罢。”
萧乾道:“待奶奶出门了,我再去。”
小眉这才稍心定,回房伺候林婵梳洗打扮,半字不提。
林婵用过早饭,天已大亮,带上面罩,乘轿出门,陈珀、陈山、齐映跟随,萧荣萧华远远在后,一路穿街走市,迳到了奎元楼,但见门首人山人海,轿马围簇,拥挤不堪。
陈山先去排队递名帖,林婵听得锣鼓声由远及近,撩起轿帘一条缝儿,先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