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蓁蓁重新拿起针线,云淡风轻道:“我当是什么呢,那他最好说到做到,谁稀罕他娶呀。免费看书就搜:完本神站 wanben.info”
如不是两家长辈一直都想撮合,这事根本就八字一瞥都不会有。
她巴不得呢。
乔蓁蓁继续安心绣她的扇面,根本没把外头传的热火朝天的话放在心上,反正他们互相嫌弃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大家热闹一阵也就过了。
谁知过两天这话又传到了两家大人的耳朵里,对他们这番幼稚的做派实在是无言以对。
也就是两家关系到位了,他们二人这种口角之争也常有发生,不然到底还是不好。
于是季氏还是让人叫了乔蓁蓁来院子里,好生说了一通。
“你这丫头也真是,在外头怎能那般口无遮拦?章伯母不计较这些,但说到底也还是失礼了,该罚。”
季氏轻轻戳了一下女儿的眉心,有时候真是觉得有些头疼。
又希望她能活得随心所欲些,又担心她太由着性子来,日后总有要吃亏的时候。
乔蓁蓁低着头扁了扁嘴,嘟嘟囔囔:“知道了知道了娘,我那不就是随口一说嘛……”
她确实是对章廷安多有嫌弃,但也不是什么深仇大恨,不过就是那两日被她娘念叨的烦了,才在跟章怜抱怨的时候脱口而出,其实也没什么别的意思。
况且章廷安不也说她了嘛!
乔蓁蓁在心里嘀嘀咕咕,但在她娘面前还是一副乖巧的模样,季氏知她心里碎碎叨叨的话多着呢,也不拆穿她,只罚她这十日不许出门,在屋里好生将《心经》抄二十遍,修身养性。
“啊?二十遍啊?”乔蓁蓁哀叹。
她本身不是什么信佛之人,只是季氏和乔老夫人时不时爱去庙里,她偶尔也会跟着去一次,但抄经什么的,她还从没做过。
季氏瞥她一眼:“《心经》篇幅短,二十遍也不多,就是让你养养性子,日后出了门说话不可再口无遮拦,知道了吗?”
“唔,知道了。”
乔蓁蓁垂头丧气应了一声,然后就默默回了自己的院子里,开始马不停蹄抄经。
她娘说她十日不许出门,也不许她叫章怜来乔府陪她解闷,于是乔蓁蓁便只能每日待在屋子里抄经,顺便逮着机会偷点小懒,看看藏起来的话本子。
《心经》于她来说晦涩难懂,但也不是全无用处,确实抄了几遍后乔蓁蓁便能静一静心,遂她也不抱怨了,左右不就十日嘛,很快便过了。
只是不知道同样放出狠话的章廷安有没有被罚,乔蓁蓁在心里嘀咕,若是没有,那她可要闹了。
在乔蓁蓁抄经的这十日,城里关于他们两人的互放狠话已经在八卦的百姓之间传了个沸沸扬扬。
大家对此都是看热闹的心态。
“诶,你说乔家和晋国公府是不是终于要放弃议亲了?乔五小姐和世子都放出这话了。”
“那也有可能就是他们俩嘴上逞能呢?我觉得不一定。”
“我反正一直觉得这亲议不成,乔五小姐之前说要嫁个状元,世子还在书院吊车尾呢。”
“我也觉得,两家真想议亲还不如改撮合章五小姐和乔二公子,搞不好还容易点。”
他们口中的章五小姐便是章怜,乔二公子自然就是乔蓁蓁的二哥,今年高中探花的乔愉之。
其实两家人之所以没有让这两人议亲主要还是因为年龄差的有些大了,乔愉之今年二十三,与章怜差了七岁,平日里乔愉之待章怜就如待乔蓁蓁一般,是妹妹,并无男女之情。
今年乔愉之高中,入了翰林院,有意来说亲的人门槛都快踏破了,季氏最近便是在忙这事。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对乔蓁蓁和章廷安拉扯了一年多的议亲之事都不看好,就等着看两家什么时候彻底作罢,给他们各自说亲。
乔蓁蓁不能出门,但身边有个樱桃,是以也对坊间传的这些有所耳闻。
她边摊开《心经》边心平气和:“嗯,他们说的对,我也等着呢。”
真不知道最后是哪家的姑娘要嫁给章廷安,日子肯定得过的鸡